动成果，闲适散漫的男人黑发半湿，穿着薄薄的睡衣，手指挑起一黎的新裤子，毫不留情吐出一个“丑”字，姜季成夺过裤子，叠好装进行李箱，“大概是耳濡目染。”

从纸袋里拿出耳包摆在床上，他背对着霍云筝，告诉他杭市湿冷，容易生冻疮，看看除了大小有区别，颜色统一黑的三套保暖用品，他倏地意识到自己也是耳濡目染的成员之一。

“没这么娇气，”霍云筝从身后圈住他，将他压到床边跪着，随手拿一只耳包挂他耳朵上，接着掐着他脖子让他抬起身子靠到自己身上，笑道：“姜老师长毛茸茸的耳朵了，怎么这么漂亮。”

“霍云筝！”察觉到腰后的硬物，姜季成手脚并用慌忙爬开，却被握住脚踝拖回去，他回头怒目而视，耳包跟耳机似地挂在脖子上，“今天不行，明天要回家了！”

只是在这件事上，霍云筝不会听他的，他知道，不过不甘心或者不长记性罢了。

4.

下了飞机，预想中的刺骨寒意并未袭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看来今年是个暖冬，这样的话就无需担心一大一小不适应了。

街道清扫得干干净净，红灯笼高高悬起，直到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旧的一年即将过去的实感才初现心头。

停了车，霍云筝将一黎塞进他怀里，说让他抱着取暖，姜季成欣然搂紧，看看提行李箱的男人，玩笑般问他紧张不紧张，霍云筝笑而不答，揽着他进电梯。

电梯门一开就看见爸妈在门口等，姜季成的担心在一黎受过特训般“爷爷奶奶”叫得又干脆又甜的瞬间彻底消散，霍云筝也没闲着，两声“爸妈”紧随其后，生怕垫了底，衬得他像个认生的陌生人。

他们家的房子不大，标准的三室一厅，为了迎接他们，节约大半辈子的老人把立式空调都给打开了。

他没见过霍云筝跟长辈相处的模样，到了这会儿才知道，原来看上去不算好接近的人，也会笑意盈盈陪老人聊家常、翻相册，甚至说些他都说不出口的漂亮话把他爸妈哄得云里雾里。

禁鞭炮烟花以后过年冷清许多，不过今年一黎在，多了个派红包的环节也热闹不少，再加上叔叔舅舅、姑姑姨妈都在杭市，初二开始来拜年的表兄妹、堂兄妹便络绎不绝了。

5.

意想不到的尴尬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发生、发酵的。

起初来的是他表弟，一开门就被问“韩正一起回来没”，身后的客厅安静了几秒钟，姜季成微笑着请人进门，向表弟介绍霍云筝，说这是我丈夫。

没想到年轻人的情报传播速度会这么慢，接连几天，他跟霍云筝都面临了同样的问题，所以初五夜里，他尽量没有遗漏地将全员拉进一个群里，几十个红包发出去，在气氛最为高涨的时候宣称自己再婚了。

震惊诧异的、追问的消息被统统按下静音键，放下手机搂住熟睡的霍云筝，他闭上眼想，这样还是不够的。

于是第二天，他没跟霍云筝商量，早餐时淡然宣布年后找一天请亲戚朋友吃饭，让大家认识认识霍云筝。

父母没异议，说是应该的，顺带埋怨他之前没告诉他们这件大事，霍云筝看看他，笑着说“行”。

他提出，霍云筝抢过去执行，尽管他一再强调只是聚在一起吃顿饭，不是什么婚礼，昂贵精致的定制西装还是按部就班地送到他手里来了。

初八这天上午，姜季成如梦初醒般问他春节是不是不好订酒店，而后得知霍云筝效率极高，已经包下杭市最大的酒店，姜季成避开父母小声说自己亲戚朋友加起来用不上两个包厢，爸妈更是看不惯铺张浪费的恶习，而霍云筝告诉他“空不了”。

初十下雨了，抵达酒店看见画室的学生、霍云筝助理和公司同事、慈善晚会上见过的熟悉面孔以及他不认识的许许多多陌生人后，才知道那句“空不了”是什么意思。

这何止空不了…

除了婚礼繁琐的流程他们没走，人山人海，霍云筝就高调了这么一回。

一黎被爸妈带回家了，顶楼的套房是为他们留的，两人均喝了点酒，而且难得不用担心一黎会来敲门或者难以启齿的声音溢出去，在浴室镜子前就没羞没臊地做了一次，霍云筝没用浴袍裹他，而是给他披上定制的外套，裤子也不给穿，就这样袒胸露乳门户大开地将他抵在落地窗前。

滚烫的身体贴着他后背，霍云筝搂着他，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慢条斯理地说：“水为财，今天是个好日子。”

被顶了个踉跄，无意识的“嗯”一声像是赞同他。

“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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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提前祝这里的各位新年快乐了，平安，顺利，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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