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陈宸努力地缩小自己,捂住自己的头发。
孩童们的手拉扯着他宽松脱型的衣服,把他当皮球一样推来推去。
"娘娘腔!"
"鼻涕虫!"
他们扯着他的头发,嬉笑道:"娘娘腔留长发别夹子了!!娘娘腔!娘娘腔!"
"喂!!!"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短发的女孩拿着一把扫把,"那幺多人欺负一个人你们孬不孬啊,有种单挑啊!"
"你当我们傻啊,你才孬呢!略略!"其中一个男孩做了鬼脸。
"滚开啊,别叫我们欺负你,八婆!"
他们不屑地赶她走,这个新来的女孩爷爷听说很厉害,要是被自己家里人知道他们欺负她就又要挨一顿揍了。
"噢,你们不敢打我是吧。"她两手抓着扫把,"那我就可以打你们咯!"
说完她就抄着扫把横扫过来。
把骂骂咧咧的小屁孩们赶跑之后,程澄大喘了一口气,"我诅咒你们永远考不了100分!"
她回头,浑身狼狈的陈宸傻傻地看着站着,努力地吸着鼻子忍眼泪。
"你好弱哦,被一群学前班的小屁孩欺负。你好歹都已经二年级了吧?"程澄对这个同桌的战斗力感到担忧。
"对、对不起……"陈宸见她伸手,缩了缩肩膀,害怕地闭眼。
程澄取下他头发上的发卡,梳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又把发卡别好。
她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下次别人打你你也要自己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啊,输了结果不能输了场面,起码把对方也搞得乱七八糟的才公平啊。"
"……嗯!"陈宸回味着她手指梳理自己头发的触感,害羞地脸色微红。
程澄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后我罩着你!跟着我混,我一定会成为这边的老大!"
"嗯……嗯!"他乖巧地点头。
"你就跟在我后面!成为老大背后的女人呸男人!"程澄学着电视里的剧情说道。
"嗯,好!"
幼年的事恍若隔世美梦,程澄在病床上熬过了一阵剧烈的头痛,心想着。
"程澄,你醒啦!"她新晋同桌说,"刚刚六婶去给你带东西吃了,你感觉怎幺样,好点了吗?"
程澄扫了一眼病房,没看见其他人,便问:"我昏了很久吗?"
"就一两个小时,医生说你醒了歇会儿就能回家了,没大碍。"
"大难不死,看来我必有后福啊。"程澄感慨了一下,她想了想又说,"那个,对不起。"
"嗯?怎幺啦?"
"我不能帮你谈恋爱了。"程澄直直地看着她。
"你另寻他爱吧。"
"也不为什幺,因为陈宸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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