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报告,昨夜目睹向云房内蓝光浮动。
柳夫人忧心回想:昨夜丈夫曾短暂昏厥,醒来后低喃“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当夜诡异火焰包围军营,向云靠近时火焰竟自动退避。
他触摸火源瞬间熄灭,手臂符文剧烈闪烁。
向云迅速刻下镇灵阵化解危机,却在掌心发现新的金色符文悄然蔓延。
“它不是在被我驾驭,”他凝望月光,“而是它在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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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气,如同浸透了寒气的巨大尸布,沉甸甸地覆盖着整座大营。空气里弥漫着露水和未散尽的柴烟味,冰冷而粘稠。
东方天际线只透出一点惨淡的灰白,挣扎着,却迟迟无法撕开这无边的昏沉。
一个年轻的哨兵跌跌撞撞冲进主帐区,脸色比那雾气还要惨白几分,胸膛剧烈起伏,像只离了水的鱼。
“报……报告!”他的声音劈了叉,带着哭腔,手指死死攥着冰冷的矛杆,指节因用力而泛青。
“昨夜……昨夜卑职值岗,亲眼所见!元帅……元帅房内……有蓝光!”他猛地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仿佛这能压住体内翻腾的恐惧,“蓝幽幽的……像鬼火!还在动,像……像人影在飘!”
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瞬间攫住了附近几个早起埋锅造饭的士兵。窃窃私语声像冰水下的暗流,迅速蔓延开来。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有人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目光惊疑不定地投向那座被薄雾笼罩着的、属于统帅向云的营房。
“蓝光?”一个低沉如滚石的声音劈开了这片压抑。
薄风高大的身影从晨雾中大步踏出,一身玄色皮甲,仿佛一座移动的铁塔。他眉头紧锁,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哨兵和窃窃私语的士兵,最后钉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那扇门,在熹微的晨光里,像一张沉默而莫测的嘴。
“看清了?”薄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重量,压下了周围的骚动。
“千真万确!将军!”哨兵几乎要跪下,“就在元帅房内!闪了好几次!”
薄风不再多言,几步抢到门前。他伸出布满厚茧的手,用力一推——
“吱呀”一声轻响。门,竟未上闩,应手而开。
一股混合着陈墨、旧纸和未散尽灯油的气息扑面而来。书房内空无一人。晨曦吝啬地透过窗棂,在冰冷的地面投下几道模糊的光栅。
书案上,昨夜批阅的卷宗依旧堆叠,墨迹早已干涸。然而,在散乱的纸张中央,却突兀地多出了一张东西。
薄风的心猛地一沉。他大步走到案前,目光如炬。那不是军报,不是熟悉的舆图。那是一片……陌生的皮卷。
色泽暗沉,边缘带着被时光啃噬的锯齿状痕迹,纹理粗糙得如同某种未知巨兽的皮肤。上面描绘着扭曲交错的线条,构成难以理解的几何图案,与向云之前费尽心力收集到的几片“虚空之门”残图,在风格上诡异地一脉相承,却又绝非已知的任何一片!
它像一块冰冷的异界之鳞,突兀地降临在人间统帅的书案上。薄风的手指悬停在皮卷上方,能感觉到一股微弱却极其顽固的寒意,正丝丝缕缕地从那诡异的材质中渗透出来,缠绕上他的指尖。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爆响,霍然转身,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营房门口惊疑不定的亲卫:“元帅昨夜何时离开?去了哪里?”
亲卫面面相觑,脸上只有一片茫然和惊惧的空白。
同一时刻,营房另一侧的卧房内,柳夫人正执着一柄温润的玉梳,一下下,轻轻梳理着向云昨夜归来时解下的长发。
乌黑的发丝在她指间流淌,带着主人特有的清冽气息。她动作轻柔,眼神却有些空茫,思绪早已飘回了那个被不安浸透的深夜。
昨夜……他回来了。带着一身疲惫,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近乎虚脱的苍白。就在他脱下外袍,走向她时,高大的身形毫无征兆地晃了一下。
柳夫人心头一紧,疾步上前,恰好接住了他瞬间软倒的身体。他的额头滚烫,呼吸急促而混乱,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却在剧烈地转动,仿佛在某个无形的深渊里挣扎搏斗。
“夫君?”她低声呼唤,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时间只过了短短几个呼吸,对柳夫人而言却漫长如一个世纪。向云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总是睿智沉静、仿佛能洞悉一切风云变幻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空茫。他直勾勾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瞳孔深处似乎还残留着某种不属于此间天地的幽蓝光影。
“云郎?”柳夫人再次轻唤,指尖拂过他微凉的额角。
向云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震,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她脸上。一丝深重的困惑和难以言喻的疲惫刻入他眉宇的皱痕。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语焉不详,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冰冷的巨石,狠狠砸在柳夫人的心上。
说完这句,那短暂的空茫仿佛被强行驱散。他撑着坐直身体,眉头紧锁,似乎想抓住脑中那缕飞速溜走的异界记忆,却徒劳无功。
最终,他摇了摇头,脸上只剩下惯有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决断。“无事,许是累了。”
他站起身,径直走向隔壁的书房,步履间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急切,“地图……还需再推演一番。”
柳夫人握着玉梳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她望着镜中自己忧虑的面容,又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书房里那个伏案疾书的身影。
那空茫的眼神,那句梦呓般的低语……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她的心。这不是普通的疲惫。
有什么东西,无形无质,却阴冷致命,正在悄然侵蚀他意志的边界,试图将他拖入不可知的深渊。她搁下玉梳,指尖冰凉。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再次泼洒下来,彻底淹没了白昼残留的最后一丝微光。
白日里哨兵带来的惊恐还未完全平息,一种更原始、更狂暴的恐惧便如野火般在营地里炸开。
“走水了!走水了——!”
凄厉的嘶喊划破寂静的夜空,带着末日降临般的绝望。不是一处,而是四面八方!营地外围的粮草垛、存放杂物的木棚、甚至是边缘的营帐,同时蹿起了狰狞的火舌!
那火焰的颜色妖异得令人心胆俱裂——不是寻常的赤红或金黄,而是一种冰冷的、仿佛来自九幽地底的惨绿与幽蓝交织在一起!它们疯狂地扭动、跳跃,发出滋滋的怪响,如同无数怨魂在无声地尖啸。
更可怕的是,水泼上去,只激起一阵刺鼻的白烟,火焰非但不灭,反而“轰”地一声窜得更高,贪婪地舔舐着夜空!热浪扭曲了空气,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和焦糊味,滚滚扑来,将整个大营映照得如同炼狱。
士兵们乱作一团,徒劳地泼水、拍打、用沙土掩埋,却只换来火焰更加狂暴的反噬。绝望像瘟疫一样蔓延,有人甚至丢下水桶,呆立当场,眼中只剩下那吞噬一切的妖火。
“让开!”
一声沉喝如惊雷炸响,压过了所有的混乱和哀嚎。人群如被利斧劈开的潮水,向两旁分开。
向云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与浓烟的交界处。玄色大氅在热风中猎猎作响,火光映亮了他线条刚毅的下颌,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妖异的蓝绿火光,却没有一丝慌乱。
他一步步走向那正在吞噬一座粮草垛的、最炽盛的火焰核心。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他的靠近,那疯狂扭动、仿佛拥有生命的妖火,竟如同见到了天敌一般,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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