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我,他们是要海玉!”东方顷寒急得在城楼上大喊,“保车,保车要紧!”
啥?林堃远听闻,一边格开刺客的兵刃,一边气沉丹田,朝着上方没好气地骂道:“那你跑什么?!”
东方顷寒奔下城楼,指挥守城士兵道:“快,让马车和大将军进城,然后把杀手关在外面!”
“向尧,麻烦你护住东方郎君,他受伤了。”林堃远见顷寒并不出手,心中领会,然后转身迎上十余名黑衣刺客。
但黑衣人反应迅速,齐齐转向正在驾车的瑞喜,剑光如网直逼他而去。林堃远丢出银机扇疾扫而过,顿时将众人逼退。
“瑞喜,快进城。这里交给我。”
“好的郎君!”瑞喜急转马头,驾车朝着城内疾驰而去。然而杀手们显然不愿就此罢休,其中一人突然纵身跃起,剑尖直指瑞喜背脊。
林堃远他飞身去挡,左臂却被剑锋划出一道血痕,不过好在瑞喜已驾车进入城门。他右手长剑并不停滞,反手一记凌厉的直刺,正中刺客肩胛。
“啊!”只听杀手一声惨叫,倒在了城门外。
“快走!”他跨上马背,按住仍在渗血的左臂,朝城楼上挥了个手势。
——
东方顷寒的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稳,他率先跳下车,回头对迎上来的东帛道:“多找些人,把我车里那件‘大件行李’直接抬到房里。”
府内侍卫不敢怠慢,立刻从马车厢内小心翼翼地挪出一件用厚实毡布包裹的、约莫半人高的圆体物件。
东方顷寒则转身去扶住下马的林堃远:“我说林堃远,几个藏头露尾的小路匪都能给你伤到,是出什么事儿了?”
林堃远没有回应,只是借着他的力道,稳步走向内室,目光扫过那被抬走的巨大包裹。
书房隔壁的暖阁,烛火通明。东帛端着一个药盒,动作麻利地卸下林堃远的贴身软甲:“伤得还不轻,索幸没毒。”
东方顷寒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东帛现在干这个活了?”
林堃远抬眼瞥了他一下,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显得有些黯淡,刚想开口,喉头一甜,猛地侧头,“哇”地一声,又是一口暗红的血呕在东帛及时递上的铜盆里。
“郎君!”东帛声音发紧,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焦灼,对顷寒道:“郎君是被陆茂玄的内力所伤,他的内力阴毒诡异,透体而入,似乎已伤及肺腑经脉。长洛除了苏式兄妹,应当无人能医了。”
“这苏氏兄妹倒确实不宜用。不过你也不能这般等死吧?”东方顷寒撑起下巴,“于太医也能搭把手吧?”
“郎君就是不肯看。”东帛无奈道。
林堃远用布巾拭去唇边的血迹:“无碍。”他转而看向东方顷寒,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你今日,也没出手。”
不是疑问,是陈述。
东方顷寒摸了摸鼻子,脸上那点玩世不恭收敛了些:“嗯,我不爱打架你知道的。”
林堃远定定地看着他,拿起放在案上的长箫在他背上轻轻一点,东方顷寒立即猛咳起来。
“打太多了吧林堃远?!”东方顷寒边咳边骂!
“我们这两位郎君,半斤八两。”瑞喜让人将海玉放在房中,转身与东帛道,“在外的日子,郎君也没少打架,方才也着实是打不动了。”
东方顷寒与林堃远对视片刻,忽然咧嘴一笑:“行了行了,知道你眼毒。是有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我明儿就去找于太医看看。”
“不过,”东方顷寒朝身后刚被安置在房间中央、依旧覆盖着毡布的物件指了指,“内力的伤,若找不到医师治疗,不妨试试这个。”
他走过去,抓住毡布一角,猛地掀开。
烛光下,海玉呈现了一种极淡的月白色,内部仿佛有蔚蓝色的水光在缓缓流动,氤氲着柔和而纯净的光泽。
“瑶恩宫的瀑蓝海玉?”林堃远神情略显担忧,“我记得乌玛尓已经给陆茂玄了?”
“这个老狐狸啊……”东方顷寒拖长声调,拍了拍冰凉光滑的玉面,“这家伙说他给陆茂玄的那个是假的,不过……我也不确定这个是不是真的……正好你受伤了,帮忙试试真假。要是没用,回头我找那粟特佬算账去。”
瀑蓝海玉带着天然粗犷的形态,像瑶恩宫上的冰泉,蕴含的磅礴而温和的能量。
林堃远的眼神一凝,盘腿坐上去,他缓缓调整呼吸,尝试引导体内紊乱的内息。起初,内力在受损的经脉中运行依旧滞涩,每前进一分都伴随着针刺般的痛楚。然而,随着他持续运功,身下的海玉仿佛被“激活”了。林堃远觉得体内原本灼痛、滞涩的地方,逐渐被清凉、舒畅所取代。五脏六腑如同被洗涤过一般,变得轻松而充满生机。他甚至能隐约听到体内经脉被疏通时,那细微如春冰融化的“涓涓”之声。
林堃远苍灰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淡却真切的笑意:“不愧是我大瀛第一才子,果然手段非凡。”
东方顷寒眉梢一扬,毫不掩饰得意之色,不过随即板起脸来:“少来这套,赶紧把伤养好,请我去蘅香楼喝一个月的酒才是正经。”
林堃远微微后仰,轻哼一声:“蘅香楼什么时候收过你的酒钱?”
“怎的没有?”顷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阿姐,从没少收过我一分一毫!”
“那我可管不着咯~”林堃远故意拖长声调,看道顷寒略显气急的模样,这才满意地收敛了神色,转而恢复了沉稳与认真,“言归正传,乌玛尓怎肯与你做交换?”
谈到正事,顷寒亦收敛了玩笑之色。他踱步到窗边,沉吟片刻,方转身道:“我在查河南粮仓的时候,发现河南道三州出库官粮与实际仓储粮差了二百万石,且所有账册的落款都指向了乌玛尓。”他面色渐凝,回忆着关键信息,“去岁淮河水患,长洛米价走高,就与乌玛尓三倍高价售粮相关。”
“他一做珠宝皮草的胡商怎会牵扯到米粮交易上去?”
“我也纳闷。”顷寒靠在林堃远的桌案旁,“后经察访,才晓得乌玛尓的背后是波斯人阿尔达班。”
“阿尔达班?”林堃远眸光一凛,身体微微坐直,警惕道,“就是被人称为西域药王的阿尔达班?”
“就是他!”顷寒肯定地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此人心机深沉,惯会逢迎,从前攀着雷士澄,一跃成为大瀛的胡商首领,雷士澄倒台后,他立刻与之划清界限。如今,陛下厉行节俭,市舶使一职空缺已久,阿尔达班正愁找不到门铃献殷勤。”
林堃远立即了然:“所以你这陛下亲封的度支使正是他巴结的对象。”
“倒也不全是。”顷寒亲拍林堃远的肩头,“托你的福,你结婚那会受伤,乌玛尓问我要了一批扇子,正是给阿尔达班卖回西域的,挣了很多钱。”
“所以,他还想和你继续做生意。”林堃远立刻明白其中关窍。
东方顷寒伸出三根手指:“三成利钱归乌玛尓所有。”
“就这……”林堃远略显诧异,“他便肯交出海玉?”
“自然还是破费了些银两。”东方顷寒略显无力地摊了摊手,转而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我也好生震慑了他一番。比如...陛下张榜寻觅海玉,他却藏匿不报,这可是欺君之罪......”
林堃远听罢,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赞许和“果然如此”的意味:“想必整个河南道亏空的粮仓,都让他们填平了吧?”
“那是自然!”顷寒挺直腰板,宛若一只成功解决难题的猫。
“既你是出价购买,那追你的人是……”林堃远笑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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