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迷彩小绿人，只有她们俩穿着白色的学生会大T恤衫。

宋帝一脑袋问号看着李沫子，李沫子愧疚地冲她笑笑。

“我忘了。”

回去换肯定是来不及了，两人只好硬着头皮上，好歹两个一起丢脸，就不算太丢脸。

组织出操的大三学长跟李沫子熟络，不仅不怪她们，还特意安排她俩第一队带操出洋相。

宋帝与李沫子不同，她是体育废物，一圈都坚持不下来。

本来，她是打算混在中间队伍划水的，这下好了，第一队怎么划水？

她长叹一口气，恶狠狠剜了李沫子一眼。

李沫子半撒娇地拉一拉她的衣角，拍着胸脯小声说：“你放心划水，我顶着。”

宋帝第一次觉得瘦小的李沫子，形象这么高大伟岸。手握李沫子给的免死金牌宋帝有恃无恐地从队首落到的末尾，被李沫子整整甩了半圈，最后还跟着身体状况不好，无法坚持的新生一起安安心心的吊车尾。

要不怎么说“朝中有人好办事”。

宋帝中途路过她们本专业的队伍，一眼注意到了在队尾的李途年。好孩子再一次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她疾跑了两步超过他那一排，自己累得面红耳赤，好孩子却跟同学在谈笑风生。

宋帝如同卸了气般地力竭了，落在了整个队伍的后面，这样的较劲儿，永远只是一场独角戏，观众和演员都只有她自己。

小时候，邻居家的儿子学习成绩很好，尤其是数学。大人总会拿宋帝跟他比，“男孩子就是聪明，数学那么好，一点就通。”

宋帝卯足了劲儿，数学次次考第一名，拿着接近满分的试卷回来签字的时候，大人已经开始夸他“男孩子到底学得快，自行车一蹬就会了。”

宋帝赢过男孩子的成就感同她的试卷一起被她藏在了身后，因为她还不会骑自行车。

好像不管怎么努力，她永远比男孩子矮一截。她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又一个异性对手，跟人家比成绩，比听话，比速度，比力量，甚至是比谁站的更直，好像只有赢了所有男孩子，她活着才有意义。

但一切又只是徒劳，因为从来没人在意过，宋帝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

早操最终在喘息与哀嚎中以五圈落幕。

宋帝已经预感到餐厅人会很多，亲眼见到还是吓了一跳，早餐品类最全的窗口，队伍拐了三个弯横在餐厅正中间，这里已经被小绿人全面攻陷了。

两人相视一笑，果断决定多花点钱点外卖。反正她们俩上午没有任务，吃到多晚都没事。

先回宿舍洗掉一身的臭汗，又换了身干净衣服才慢悠悠地下楼。

遮阳伞，西瓜汁，生煎包，绿豆汤，生活好不惬意，如果没有碰上老杜的话。

老杜汗流浃背，后背的作训服湿了一大片，正好撞上她们俩喝着西瓜汁，撑着遮阳伞，拎着好吃好喝在路上溜达。

于是乎，她们俩早饭一口没吃，就被逮到训练场给新生充当热心打水的好学姐，顺带还给她俩拍了两张照片，放在公众号的军训日记上用作正面教材，在计算机系正大厅的大屏上滚动播放一周。

愿世界再无形式主义，也无老杜。

宣传部特意挑了个最帅的出来拍照，镜头对准宋帝。宋帝皮笑肉不笑地接过李途年的杯子，舀了满勺往里灌，后面装样子的同学凑热闹也着急往前挤，推搡间撞到了宋帝的胳膊。

杯子脱手翻了个个儿，被李途年稳稳接住，仰着脸看宋帝像炫技后求表扬，等投喂的小狗。

但宋帝看他的表情像在看第一次见的陌生人，平静，冷漠。

宋帝冷着一张脸回身看撞她的方向，一双笑眼威慑力也不小，后面乖乖排好队。

其实，新生们私下都说宋帝是最和善的脸部条件，最冷的表情，她看人的时候冷漠的如同在看一个死物，毫无生气。说话和做事也完全是公事公办，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会开两句玩笑，只有宋帝除了刚开始有两个不自然的微笑，后面全程冷脸，和她待得越久，她的表情越冷漠。

所以他们管她叫速冻包子，最圆，最可爱的脸，最敷衍，最漠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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