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笙在前宋星星紧随在后，刚一进入就察觉出不对，遍布在整个副本里的风，盘旋着往中间吹。

同时，他们体内的能量似乎在流失。

两只鬼怪都进过不止一次神级副本，上一次进来是增加能量，这次突然变成流失能量，就算只有几丝细微的变化，也能很快反应过来。

两相对视，各司其职，宋星星谨慎隐藏了起来。

眼看着陵笙发觉不对后也开启了自身吞噬属性，开始和副本内的风力抗衡。

且大概是他的能量过于集中，只一会儿的功夫不仅把流失的能量加倍吸收过来，还反客为主试图操控附近的风向。

转化成朝他吹。

宋星星只看了几眼就离开了，很快轻车熟路的来到特定区域准备带走全部记忆球。

只听得远处“轰隆”几声巨响，宋星星回头皱眉，她感知到了主理人溢出的能量气息，但……

“你不是主理人！你是谁？！！”

一交手陵笙就发现不对，他明明吞噬副本前尚能和主理人有一战之力，为什么吞噬副本变得强大之后反而更弱了！

和主理人交手次数不少，这种攻击方式根本不像他的风格！

‘卫无明’闻言，再次一击重创他后停手，犹如猫捉老鼠般缓缓踱步上前，周身能量黑雾若隐若现，背后真容逐渐清晰。

正是卫无明那个病秧子形象。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球转动僵硬，里面显露出无机质的特性，泛出冰冷光泽。

不似人，也不像鬼怪。

高级鬼怪神智思维和人几乎一样，除非傀儡或者……主系统，才会这样。

“你是……你，你是谁？”想到这个可能，陵笙心里一瞬冰凉，他现在已经摸到了规则的边，绝不可能打不过主理人！

但现在主系统不是还没苏醒吗？！！

为什么他感觉——

宋星星心头狂跳，不好的预感传遍全身，抬头加快手上动作，然而头顶的这些记忆球实在太多，她拿再多也只是沧海一粟。

忽然，她想到什么，丢掉了手里的记忆球开始找其他东西。

再次进神级副本前，她专门去问过前维修工童癸，貌似神级副本有一个权限非常高的地方……

宋星星猜测也许那里就是神级副本的核心，如果真的是的话，必然会有她要的东西。

“宋星星，你还要多长时间？！”

声音从灵魂处入耳，宋星星一顿，用同样方式回复过去，“再拖三分钟！”

她已经……找到了！

——

鬼怪世界玩家大厅，空间叠加可以无限扩大，完全可以容纳全部的玩家一起涌入。

此时，黑压压的人形遍地都闭眼躺倒，像极了尸体，若非胸口都还有起伏的话。

与此同时，隐在迷雾地区的鬼怪不论此时正在做什么，不论什么职位，初级中级高级……全都静止不动了片刻，不同的光芒从鬼怪世界后台方向喷涌而出，直射向这些鬼怪头顶。

各种各样被抽取抑或曾经以为消失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全都回来了。

所有的困惑所有的不解所有的……真相。

不同于玩家早有心理准备的静默，所有鬼怪出离愤怒，越高级的鬼怪越是不能接受。

特别是被主系统从玩家忽悠过来成为鬼怪的，有很久之前以为自己闯关神级副本失败的，有在各种副本被杀死之后强制成为鬼怪的。

他们需要源源不断为主系统提供能量，不断接受主系统的压榨，以为仍有希望却被迫越陷越深——

想通一切后，玉石俱焚般冲破鬼怪世界后台屏障，直撞向主系统本体上。

开始疯狂掠夺能量。

玩家大厅摇摇欲坠，正压着陵笙打的‘主理人’忽然松了手，像是被抽走灵魂般瘫倒在地，身躯很快透明。

被做完一切的宋星星顺手捞起，来不及和陵笙解释，丝滑顺畅的跳出开始抖动的神级副本。

和其他玩家汇合。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消灭主系统后鬼怪世界失去核心，也许能打开回归现实的通道，也许……我们都会死在今天。”

“要不要赌一把，全看各位！”

与其毫无希望生，不如轰轰烈烈死。

“赌！”

——

目送还存活着的全部玩家进入那束白光后，宋星星绕了一圈水草的那只手提着傀儡形状的卫无明，另一只手是遍体鳞伤的陵笙，身后是一群面无表情死盯着那束白光的玩家鬼怪。

以及最后面黑暗深处，为夺能量杀红眼的纯种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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