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王庭。
往日里弥漫着牛羊膻味与粗犷喧嚣的王庭广场,此刻却笼罩在一片肃穆而压抑的死寂之中。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金狼王座前,铺着猩红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广场尽头。两侧,全副武装、神情复杂的西夜武士按刀肃立,他们的目光,或敬畏,或愤懑,或茫然,齐刷刷地聚焦在广场中央那一小撮人身上。
何济身着象征大夏侯爵身份的玄色蟒袍,身姿挺拔如松,负手立于最前。他脸上没有了惯常的痞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如山、不怒自威的气度。阳光落在他肩头,那金线刺绣的蟒纹仿佛要活过来一般。在他身后半步,一字排开的是他此行带来的“仪仗”——亦是他的红颜利刃。
慕容月换上了一身西域风格的华丽锦袍,金线勾勒出曼妙身姿,怀抱七宝玲珑算盘,俏脸紧绷,眼神锐利如刀,如同最精明的账房先生,审视着王庭的一砖一瓦,仿佛在计算着这座王城值多少钱。
南宫柔依旧是那身色彩斑斓的东夷长裙,只是外罩了一层薄纱,平添几分神秘,她指尖看似随意地把玩着一枚小巧的玉瓶,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扫过那些西夜贵族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柳如烟怀抱焦尾琵琶,素雅长裙纤尘不染,绝美的脸上神情恬淡,仿佛周遭的肃杀与她无关,唯有指尖偶尔拂过琴弦,带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清音,抚慰着无形的紧张。
唐蜜儿换上了崭新的苗疆银饰小袄,大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偶尔与某个紧张的西夜武士目光对上,还会俏皮地眨眨眼,惹得对方一阵慌乱。
花弄影依旧一身便于融入阴影的黑衣,银质面具冰冷,抱着狭长直刀,如同何济身后一道沉默的剪影,存在感极低,却让所有感受到她目光的人脊背发凉。
江疏月伤势未愈,脸色略显苍白,裹着一件厚实的雪白狐裘,清冷的眸子如同寒潭,只静静地注视着何济的背影。江映雪乖巧地搀扶着姐姐,蒙着绸带的小脸微微侧着,仿佛在“聆听”着整个王庭的心跳。
而在何济的正对面,猩红地毯的尽头,西夜国新任可汗——呼延灼,正率领着王庭所有重臣贵族,深深躬下身去,行着臣服大礼!这位刚刚在“清君侧”行动中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兄长乌维及其党羽、掌控了金狼卫的二王子,此刻脸上没有丝毫胜利者的骄矜,只有深深的敬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西夜罪臣呼延灼,叩见大夏天枢侯!”呼延灼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回荡在寂静的广场上,“逆兄乌维,勾结邪佞,悖逆天朝,妄动刀兵,致使生灵涂炭,更险些铸成大错!幸得天朝上使神威,拨乱反正!罪臣感念天恩,愿率西夜举国臣民,永世臣服大夏,奉大夏为宗主!岁岁朝贡,永不背盟!此心此意,天地可鉴!若有违逆,人神共戮!”
随着他的话语,身后所有西夜贵族齐刷刷跪伏在地,额头触地,山呼海啸:“永世臣服!永不背盟!叩见天朝上使!”
这场面,足以震撼任何人的心神。一个曾经桀骜不驯的西域强国,如今在王庭广场,向一个年轻的侯爷俯首称臣!
然而,何济脸上并无多少得意之色。他目光平静地扫过跪伏的人群,最终落在呼延灼身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呼延可汗请起。诸位也请起。大夏乃礼仪之邦,从不恃强凌弱。西夜既已知错,愿永修盟好,化干戈为玉帛,此乃两国百姓之福,亦是本侯所愿。”
呼延灼等人这才敢起身,但依旧微微躬着身子,不敢直视何济。
“然,”何济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和,却多了一丝无形的压力,“祸乱之源,尚未根除。狂信邪佞,如同附骨之疽,遁于暗处,伺机反扑。若不能将其连根拔起,今日之盟约,他日恐成空谈。”
呼延灼心头一凛,连忙道:“侯爷明鉴!罪臣已命金狼卫全力清剿境内狂信者余孽,凡有勾结者,无论身份,格杀勿论!首恶乌维及其死党‘黑狼部’首领等一干逆贼,已押至殿外,听候侯爷发落!”他一挥手,一队如狼似虎的金狼卫立刻押解着十几个被捆得如同粽子、神情或怨毒或绝望的人上来,为首的正是形容枯槁、满眼血丝的大王子乌维!
“侯爷!逆贼在此!是杀是剐,全凭侯爷定夺!”呼延灼咬牙道,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也有一丝对何济反应的紧张。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何济身上。杀?剐?如何处置这些掀起战乱的罪魁?
何济的目光淡淡扫过乌维等人,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看的不是血仇敌人,而是一堆无用的垃圾。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尖金光微闪,对着乌维的眉心,凌空虚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个金光凝聚的、复杂玄奥的“罪”字,凭空出现,印在乌维的眉心!
“啊——!!!”乌维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他浑身剧烈抽搐,眼球暴突,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那金光“罪”字如同烙印,深深印入他的灵魂!他过往的贪婪、暴虐、勾结邪佞、屠戮无辜的种种罪行,如同最清晰的画卷,在他脑海中疯狂闪回、放大!恐惧、悔恨、绝望瞬间将他吞噬!仅仅数息之后,他口吐白沫,两眼翻白,竟是被生生吓破了胆,瘫软在地,生死不知!
嘶——!
整个广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西夜贵族们看向何济的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这是什么手段?凌空一指,一字断魂!比千刀万剐更令人胆寒!
“首恶已诛其魂,余者,废其武功,押送大夏边城,筑城修路,赎罪终生!”何济收回手指,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声音依旧平淡,“呼延可汗,如此处置,可还公道?”
“公…公道!侯爷神威!处置得宜!”呼延灼声音发颤,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身后的贵族更是噤若寒蝉。
“嗯。”何济微微颔首,目光再次变得深邃,“祸首虽除,然邪佞根源未净。那遁走的黑液,诡异莫测,危害更甚。此物,绝不可留。”
呼延灼脸色一肃,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由整块寒玉雕琢而成、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玉匣,双手高举过头顶,神情无比恭敬,甚至带着一丝虔诚:“侯爷明察秋毫!罪臣清剿逆党巢穴时,于‘黑狼部’祖祭密窟深处,寻得此物!据乌维心腹临终供述,此乃逆贼勾结之邪佞所供奉的‘圣物’核心!亦是那黑液力量之源!罪臣不敢擅专,特此奉上,请侯爷圣裁!”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那寒玉匣子吸引!连何济身后的众女也忍不住凝神望去。
何济眼神微凝。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玉匣之中,封印着一股极其精纯、却又无比邪恶、带着贪婪吞噬本源的熟悉气息!正是那遁走的黑液核心!它似乎感应到了何济体内玉玺的力量,在匣中不安地躁动着,散发着微弱却令人心悸的波动。
何济上前一步,并未立刻接过玉匣,而是伸出手指,指尖金光流转,在玉匣表面凌空虚划!这一次,他写的是一个“封”字!金光闪烁的“封”字烙印在寒玉匣上,原本躁动的邪恶气息瞬间被压制下去,变得死寂。
“此物,确为祸源。”何济这才接过玉匣,入手冰凉刺骨。他感受着其中那沉寂却依旧危险的力量,心中了然。这并非完整的黑液本体,而是其核心精粹,如同心脏。它被供奉在此,恐怕是在积蓄力量,或者…等待着什么?他不动声色地将玉匣收起,看向呼延灼:“呼延可汗献此邪物,有功于两国安宁。本侯代大夏,谢过可汗。”
“不敢!不敢!此乃罪臣分内之事!”呼延灼连声道,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犹豫了一下,又从身后侍从捧着的金盘中,取出一物。
当此物出现的刹那,何济体内沉寂的玉玺残片,猛地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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