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蹲在墨家机关城的青铜门前啃烧饼时,终于理解甲方爸爸为什么要改需求——这破门上三千六百个榫卯机关,长得比他前公司的系统架构图还复杂。三天前雷万钧喝高了拍胸脯保证"天下机关出墨家",结果现在八大镖师集体蹲在十丈开外,拿盾牌挡着飞溅的毒针看热闹。
"小李兄弟,要不算了?"雷万钧扯嗓子喊,"上月江南霹雳堂来了七个长老,现在坟头草都..."
"闭嘴!"李维甩出袖箭钉住总镖头的裤腰带,"没见我正做傅里叶变换呢?"他盯着门缝里齿轮咬合的节奏,炭笔在羊皮纸上疯狂推导波动方程。当第七个谐波频率被算出来时,他突然抄起流星锤砸向东南角的睚眦雕像。
青铜门轰然洞开的瞬间,二十连发弩箭擦着他头皮飞过,把后方的石壁射成刺猬。李维拍着满身灰走进密室,扭头冲镖师们竖中指:"看见没?这叫声东击西!"
第一重密室满地都是会咬人的地砖。李维刚掏出自制指南针,就看见地砖缝隙渗出绿色黏液,空气里飘着熟悉的84消毒液味。"草!浓硫酸!"他一个后空翻蹦上房梁,顺手扯过雷万钧的锁子甲铺路,"老雷,按梅花桩步法走!"
镖师们踩着锁子甲跳格子时,李维正用匕首撬墙上的星图。当紫微星位被按进三寸深,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第二重密室——八百个青铜齿轮在空中咬合成立体太极图,中央悬浮的玉盒里装着《天工开物》残卷。
"这他娘是蒸汽朋克啊!"李维骂骂咧咧掏出六分仪测角度,发现每个齿轮的角速度居然遵循斐波那契数列。当他用镖师令牌卡住第144号齿轮时,头顶突然砸下个铁笼子,把想偷摸玉盒的雷万钧罩个正着。
"说了别碰任何东西!"李维甩出飞爪钩住铁笼,"这玩意带电的!"话音未落,铁笼噼里啪啦爆出电火花,雷万钧的络腮胡被炸成蒲公英。
第三重密室的岩浆池让所有人傻眼。李维盯着对岸的机关枢纽,突然笑出声:"墨家老祖宗还挺潮。"他扯过八条流星锤铁链,在岩浆池上方搭出悬索桥模型,"老雷,带兄弟们按我说的频率晃铁链!"
当镖师们跟着《最炫民族风》的节奏摇摆时,李维助跑起跳,踩着共振波冲过岩浆池。玉盒到手的瞬间,整座机关城突然地动山摇,穹顶裂开个窟窿,月光混着瀑布倾泻而下。
"快跑!"李维把《天工开物》塞进裤裆(别问为什么),抓着铁链玩人猿泰山。身后岩浆翻涌成火龙,把青铜齿轮熔成坨坨。当众人灰头土脸冲出洞口时,他怀里玉盒突然弹开,飘出张泛黄纸笺:
"后来者若通三关,可往昆仑墟取《量子机关术》——墨翟。"
雷万钧凑过来瞅了眼:"这写的啥玩意儿?"
"老祖宗约我开黑呢。"李维把纸笺折成纸飞机掷向夜空,远处山巅忽有银光闪烁,似有人执镜反光三次,在云层间画出个标准的正弦曲线。
次日清晨,李维在客栈房梁发现枚银针,针尾缠着半片带药香的丝帕。帕角绣着"苏"字,旁边画了个吐火的小人——正是他昨夜用燃烧瓶炸机关城的英姿。
"跟踪狂啊?"他嚼着油条推开窗,瞥见巷尾白衣一闪而过,檐角风铃晃出串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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