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说什么?
念姝懊恼地下意识捂住了嘴,湿漉漉的手掌把脸也搞得湿湿的。身后的魏若来把碗筷放进水槽里,妹妹还在身前僵硬着,象是被吓着的某种小动物一样一动不动,他唇角勾了勾,如果是跟他一样的喜欢那可就太好了。
魏若来挽起袖子,洗起了碗筷。
念姝垂着眼看他洗碗,默不作声了一会,弯下腰从他臂下溜开。
魏若来收拾好了一切,打算吹灭煤油灯睡觉时,听见把脸藏在被子里的妹妹突然开了口。
念姝别扭道:“哥,你能不能今天去找阿文睡,我想一个人睡。”
魏若来脸上明暗交加,他顿了一会,走到床边,刚伸手碰到了被子,就被惊到的念姝给推开,他皱着脸,握着小臂,小声抽气:“嘶,好疼。”
念姝看了看手掌,又看了看忍痛的魏若来,忙坐起身:“哥”
魏若来按住她的肩膀,重新让她躺回去,一边帮她掖着被子,一边顶着满脸的伤,轻松道:“没事的阿念,我只是不小心牵扯到伤口了,你安心睡,我这就去找阿文挤一挤。”
“算了哥哥,”念姝忙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伤又是心疼,“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挤一挤呢。”
魏若来:“可是你不是想”
“没有没有,”念姝说,“哥你先把灯熄了,我们一起睡吧,我晚上睡觉踏实,不会动来动去碰到你的。”
魏若来象是又尤豫纠结了一番后,才熄了灯,换好了衣服躺下。少女缩在角落里没有动,魏若来咽了咽喉咙,闭了闭眼道:“阿念,中间有风。”
念姝越发用力咬着指节,她当然知道有风,风吹得她后背都凉了,都僵了,可她今天就是抱不过去,不说他身上有伤,就是单纯不知道怎么抱了,她心里怀了那样的心思,再这样那样的抱他,不就是在欺负他吗?
身后布料摩擦着窸窣了一阵,结实的手臂环住了她,然后他温热的胸膛便粘贴了她的后背,一点点将冷意驱逐,一点点将她的僵硬消融。
魏若来低下头,两人的黑发在枕上相缠,让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哥,”念姝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小声地问,“有没有可能我们不是兄妹?”
魏若来也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想来是或不是也没那么重要,血缘关系又不能决定感情的事情。
念姝没有耐心等到他的回答:“如果我们不是兄妹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她想干什么?她质问自己,到底想干什么?饭也不好好吃,觉也不打算好好睡了是吧?
魏若来敛下眼眸,轻声问:“阿念,不想把我当哥哥了吗?”
“我只是说如果。”念姝闭上眼,鼻尖是油墨和淡淡的血腥味,她无法克制自己在脑海中描绘出魏若来的一切,还想到了他转过头看她,在晨间朦胧的光线中剥着衣服,露出那一截干净白淅的腰身,想到了他比手指更柔软的唇瓣,想到了他沾着泪珠的纤长眼睫,想到了他冻红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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