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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语诡话录

烬语诡话录

作  者:牛砚尘

类  别:言情

状  态: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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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2025-09-19 21:55:22

最新章节:归途家具铺

在字缝里藏寒意,用民俗禁忌熬煮惊悚,让每个故事都像午夜敲门的回响——你敢翻开,我就敢让寒意顺着脊椎爬进天灵盖。《烬语诡话录》是牛砚尘精心创作的科幻悬疑小说,影书实时更新烬语诡话录最新章节无弹窗广告版,书友所发表的烬语诡话录评论,并不代表影书赞同或者支持烬语诡话录读者的观点。 烬说的话 烬说的所有台词 牛砚尘

《烬语诡话录》归途家具铺

初冬的雨,像被天空遗忘的、隔夜的米汤,黏稠、灰暗,带着一股化不开的霉味,沉沉地压在筒子楼斑驳的墙皮上,也压得人胸口发闷,喘不过气。老黄佝偻着背,站在三楼的楼道口,像一块被随意丢弃的旧抹布。他指间夹着的烟蒂早已熄灭,却被他捏得变了形,褐色的烟油蹭在满是裂纹的墙面上,和墙角堆着的、散发着霉味的旧纸箱、漏了底的搪瓷盆,以及那些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融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灰败。楼里永远嘈杂,二楼小夫妻又在为水电费吵架,女人尖利的哭声像生锈的刀片,刮擦着所有人的神经,裹挟着窗外冰冷的雨丝飘上来,混着对门张老太那台老掉牙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评剧,那调子拖得又长又悲,活像在哭丧。楼下王婶在狭窄昏暗的楼道里晾衣服,水滴顺着锈迹斑斑的铁丝往下滴,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溅起的泥水沾在路过邻居的裤脚,又引发一阵小声的抱怨,有人嘟囔着“没长眼啊”,王婶也不甘示弱地回嘴,声音刺耳,楼道里的喧闹更甚,像一锅煮沸的、令人作呕的杂碎汤。

老黄浑浊的眼珠在楼道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回自己脚下那双开了口的旧布鞋上。他低下头,枯瘦的手指有些颤抖地摸索着,从怀里最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那信纸被他的体温和汗意焐得发潮、发软,边角卷起了毛边,像被水泡过又晾干的树叶。儿子的字迹还算工整,一笔一划,却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戳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爸,这个月生活费还差两百,学校要交资料费,还有冬天的被子太薄了,夜里总冻得睡不着,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想换床厚的。上次视频看你脸色不好,你说膝盖疼,记得买膏药贴,别舍不得钱,身体要紧。”

老黄的指腹反复摩挲过“冻得睡不着”和“膝盖疼”那几个字,力道大得几乎要把纸搓破。眼眶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涩,他猛地吸了一下鼻子,那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里显得格外突兀又凄凉。他这辈子,像一块被随意丢在角落的烂木头,没什么能耐。年轻时在国营木器厂当学徒,手里的刨子、凿子耍得溜熟,木屑纷飞间,是他最安稳的时光。他最爱用那些被丢弃的边角料,雕些活灵活现的小木狗、小木马。儿子小时候,总爱攥着这些小玩意儿睡觉,奶声奶气地说“有爸爸的味道,香香的木头味。”后来,厂子像被蛀空的朽木,轰然倒塌。他下了岗,成了这个城市里飘荡的、无根的浮萍。打零工的钱时有时无,像漏水的龙头,滴滴答答,永远攒不满一个盆。搬砖、扛货、修水管,什么苦活脏活都干过,膝盖就是那时候在湿冷的仓库里,扛着沉重的麻袋,一步步跪出来的毛病。老婆走得早,像一阵风,没留下什么痕迹,就剩他跟儿子相依为命,像两只在寒冬里互相取暖的刺猬。如今儿子在外地读大学,是他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可这光,也照不亮他捉襟见肘的窘迫。连给孩子换床厚被子、给自己买盒最便宜的膏药的钱,都要在兜里那几个钢镚儿里抠搜半天,反复掂量。更别提家里那套连腿都撑不稳的瘸腿饭桌——三条腿用半截红砖和几块破瓦片垫着,剩下那条瘸腿歪歪扭扭,每次吃饭都得小心翼翼地把碗碟往中间挪,生怕稍一晃动就摔个粉碎。上次儿子放假回来,兴冲冲地端汤上桌,脚下一滑,差点把滚烫的汤碗碰翻,吓得他魂飞魄散,下意识就用手去扶,滚烫的汤水泼在手上,烫得指尖一片通红,起了水泡,钻心地疼了好几天。

雨声似乎更密了,敲打着楼道里那扇蒙尘的窗户。老黄拖着灌了铅似的腿,走到那瘸腿饭桌边,慢慢坐下。木腿与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吱呀——”一声悠长而刺耳的**,像垂死老人喉咙里卡着最后一口浓痰,咳不出,咽不下。窗外的雨点敲在布满污垢的玻璃上,密密麻麻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灰暗的天光,把屋里映得更暗、更沉,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他枯坐良久,目光呆滞地落在桌腿下那块垫脚的、被磨得发黑的砖头上,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浸透雨水的棉絮,又紧又涩,几乎无法呼吸——自己活了快五十年,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像这瘸腿的桌子,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彻底垮塌成一堆无用的烂木头。

“老黄!老黄!在家没?”楼下突然传来老王头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带着一种神秘兮兮的腔调,还掺着老旧自行车链条转动时特有的、干涩的“咔嗒咔嗒”声,像某种不祥的暗号。

老黄像被惊醒的木偶,迟缓地站起身,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窗户。冷风裹挟着湿气猛地灌进来,激得他一哆嗦。他探出头,看见修自行车的老王头正蹲在楼门口那个用破旧铁皮和油毡勉强搭成的雨棚下。老王头手里攥着一块油腻得看不出本色的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一辆同样破旧不堪的自行车链条,动作迟缓。他的眼神却像受惊的老鼠,警惕地、神经质地往四周瞟着,似乎在提防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老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混杂着不安与一丝微弱希望的情绪攫住了他。他犹豫片刻,还是趿拉着那双破布鞋,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楼,钻进了老王头那个散发着浓烈铁锈和劣质机油混合气味的铁皮雨棚里。雨水顺着低矮的棚檐往下滴,在地上积了一个浑浊的小水洼。棚子里光线昏暗,空气黏腻得如同凝固的油脂。

“跟你说个事儿,”老王头一把将他拉到棚子最里面角落的阴影里,那里堆着废弃的轮胎和内胎,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橡胶**的气味。老王头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秘,“城西老工业区,就以前那大得没边的机床厂,知道吧?犄角旮旯里,新开了家店,叫‘归途家具行’。”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老黄的脸,观察着他的反应。“拾荒的老李头,前些天不是总在那片转悠捡破烂么?他回来说的,那地方邪性得很!大白天的,门口那地界儿就发冷,阴森森的,站一会儿骨头缝都冒凉气!更吓人的是,他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哭声,呜呜咽咽的,断断续续,听着就瘆得慌……”老王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话锋却一转,“可老李头也说,东西是真便宜!老木头家具,几十块就能拿!你不是缺家具么?那瘸腿桌子看着就糟心,不如…去看看?碰碰运气?”

老王头最后那几个字,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像毒蛇吐出的信子,轻轻舔舐着老黄心中那点微弱的火苗。他对木头有种近乎本能的亲近感,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虽然“邪性”、“女人哭”这些字眼让他心里发怵,像有冰冷的小虫子在爬,可日子实在紧得让人喘不过气。儿子要钱买厚被子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那套瘸腿的破桌子,每次坐下都像坐在悬崖边上……五十块,几十块……这念头像野草,一旦滋生,就疯狂地蔓延开来,压倒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恐惧。

第二天傍晚,连绵的冬雨终于停了,但天空依旧阴得发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仿佛随时会再次塌陷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水汽,吸进肺里都是冰凉的。老黄把仅有的三百多块现金——那是他攒了不知多久、准备给儿子寄去的生活费的一部分——仔细地揣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仿佛揣着一块滚烫的烙铁。他坐上了开往城西的公交车,一路颠簸。剩下的路,只能踩着湿滑的青苔和碎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那片废弃的工业区深处走去。

老工业区如同一个被时代遗忘的巨大坟场。断壁残垣随处可见,像巨兽嶙峋的骨架,沉默地指向阴沉的天空。荒草野蛮生长,枯黄一片,比人还高,在冷风中发出簌簌的、如同低语般的声响。废弃的铁轨锈得发红,像凝固的血迹,蜿蜒着消失在荒草丛生的深处。风从那些断墙的缝隙里钻出来,发出“呜呜——”的呼啸,像无数冤魂在集体哀嚎,听得人头皮发麻。偶尔能看见一两个拾荒者的佝偻身影,在巨大的废墟背景里渺小得像蝼蚁,他们头也不抬地翻找着垃圾堆,眼神空洞而冷漠,和这片死寂的废墟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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