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嚼着口香糖，“没放出来就摆酒，这老狐狸憋着什么坏？”

请柬背面用银粉画着简单的地图，庄园主楼的位置上有个骷髅头。许子睿想起天文台的玻璃罐，胃有点发紧。

“他没放出来。”李刚的声音从走廊传来，警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昨天有人劫狱，刘金牙跑了。这请柬是调虎离山。”

姜昕把口香糖吐进垃圾篓：“跑了？你们特警队也是吃干饭的？”

“对方用了催眠瓦斯，看守全中毒了。”李刚拿出证物袋，里边是一片碎镜片，“现场发现的，有蛇医会的荧光剂。”

许子睿发现请柬角落的水印，是日内瓦大学的校徽，和刘雅照片背景里的完全一样。

“他想引我们去庄园，肯定和周明有关。”许子睿把请柬捏成方块，“刘雅怎么样了？”

“在特护病房画画呢。”李刚挠挠脑袋，“那丫头画的蛇比标本还像，把三个护士给吓哭了。

就在这时，姜昕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忽然跳起来：“陈爷说，刘大少在拘留所自残，现在在抢救，嘴里一直说着‘别碰我妹的画’。”

许子睿抓起白大褂往外跑，走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得人影都像是扭曲的蛇。

抢救室的灯灭时，许子睿正好赶到。刘大少被推出来，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比墙还白。

“他失血过多，差点没救回来。”医生摘着口罩，“嘴里咬着块画布，取出来的时候还在渗血。”

姜昕从证物袋里拿出那块画布，上面用鲜血画着蛇形图腾，眼睛的位置钉着两颗牙齿——看大小是刘雅的乳牙。

“这是他从刘雅病房偷的。”李刚指着画布边缘的颜料，“和特护病房墙上的一致。”

许子睿想起刘雅说过，自己每次被电击就画画，画得越像蛇，秦默就越高兴。

“去特护病房。”他转过身就走，白大褂下摆拖过走廊的消毒水味。

特护病房的门没锁，推门进去的一瞬间，许子睿愣住了——整面墙被涂成绿色，画满了竖瞳，中间是一幅油画：刘金牙拿着把手术刀，站在摆满玻璃罐的房间里，窗外是私人庄园的轮廓。

刘雅坐在画架前，手握着沾了颜料的画笔，看到他们突然笑了：“我爸说，完成这幅画，就能见到妈妈。”

画架下面压着张纸条，许子睿抽出来，是刘金牙的笔迹：“月圆夜，带画来庄园，换你导师的最后研究。”

“你妈在哪？”姜昕蹲下身，尽量让语气柔和。

女孩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把画笔往地上摔：“他们说妈妈变成了蛇，藏在庄园的地窖里！”

许子睿的目光落在油画的角落——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站在阴影里，手腕露出半截纹身，和周明照片上的位置完全吻合。

“李刚，查刘金牙的妻子。”他掏出手机拍下油画，“我怀疑她还活着，而且和周明有关。”

这时，刘雅突然指着窗外：“看，我哥画的蛇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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