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紧实腰腹，如有锤棒当头砸来，任何时候都保持警觉的青年影卫呆滞的像是故障卡壳的排水筒车，滞足原地动弹不能。

二人都不曾言语，汤室静极了——除却不曾歇止规律流动的活水声的话。

卫九昭隔着武袍，听他起伏愈见强烈的心跳，渐渐的，整个暖室便好似只有这一般声响。

不多时，无处安放的双手回抱在怀软玉，不期然触上浸湿长，影十三终于反应过来，磕绊开口：“仔细着凉，先、先……”

月华映照，除却烛火初灭时的瞬息至暗，适应后并非不能视物，卫九昭不肯松手，仍环着他不放，倒也听进了进去，引着影十三螃蟹似的摸黑朝屏风横去。

待至屏风处，卫九昭按住影十三欲取头巾的手，反倒取了腰带系于其眼间，方觉安心不已。

而后，一切得以放肆起来。

青年影卫已是彻底被隔绝了视线，他微低了头，配合动作不曾抗拒，却仍是念着要让卫九昭当心凉着，卫九昭意味不明回了声“马上”，牵着他的手往池子走去。

“十三是知道我刚刚在做什么的吧？”

满手厚茧的掌心出了汗，青年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暗哑的回应几不可闻，顺从跟随的步态是无声的默许。

越靠近汤池越是雾气缭绕的暖，卫九昭的脚步暂停，话语轻的仿佛快消散在雾气间：“我不会做让十三讨厌的事情……”旋即松了手欲去剥影十三的武袍。

然而，即便是被迫而耽于性事的少女，倘若不是出于自愿，也对解开恋人的衣裳一窍不通，卫九昭不得其法，只得放弃，蹲下身转而攻向武靴。

刻意抑制反抗本能的青年影卫终是惊慌失措，随着少女一齐俯身，单手置于卫九昭肩头，以一个略带制止的力道，试图以此做最后规劝。

但卫九昭没有停下。

执起那手贴于脸颊，轻轻蹭着，又带着往自己脖颈乃至更下探去。

眼见着温热大手覆于周身青紫之上，处处痕迹仿若出自眼前人之手，卫九昭再度在心中欺骗自己，隐秘快感令她不受控制般颤栗开来。

两厢热源相会，呼吸间的热气喷打在裸露肌肤之上，卫九昭却诱哄道：“十三快些，我冷……”

予以回应的是青年影卫迅宽衣解带的簌簌声响。

卫九昭轻轻牵起影十三的手，引导着踏入浴梯，蒙了眼的青年影卫步伐依旧稳健，束带之下的脸颊印上生涩又迷茫的绯红，乖顺地随自己的九小姐没入池中。

温暖水流包裹，淡淡血色隐入池水转瞬不见，久违的惬意带来前所未有的宁静，影十三看不到卫九昭的神情，但能感到身前人不断舀水浇洗自己肩膀的轻柔动作，感受其下的羞涩爱意。

不曾有人言语，只有活水声轻响，影十三莫名鄙夷心间的旖旎误想，或许她……原本就只是想一起沐浴。

暗叹一气，影十三低下头，赶走失格念想，身前人却突然动作，沾湿手心湿濡落寞面庞，影十三尚且来不及后撤腹间暗自昂扬，卫九昭径直贴上来——

“等……”

短促轻呼吞没在突如其来的拥吻之下。

暌违已久的亲吻一如往日热切，清甜小舌从惊呼的空隙间一探而入，影十三一语未尽，于瞬间被堵，探入口腔的舌在唇齿间急促流连，四处舔吮侵刮。

哪里晓得她会这样出其不意，青年影卫虽被蒙了眼，却调令旁的感观更为敏锐，柔软与坚硬的亲昵紧贴直教他头脑昏，反应不能。

少顷，卫九昭稍稍撤离，摆正他的脸又再度复上，为所欲为，咬了咬呆滞舌尖催促般暗示，影十三这才终于情不自禁，搂住她投入回应，两厢纠缠。

卫九昭满足地压着他退至池沿，一手勾住影十三脖颈，一手直往他身下探去。

“昭儿……”慌忙按住作乱小手，影十三声音颤抖，卫九昭隔着束布都能想象到他眼中的水润光泽，心底一片柔软，由他覆着，握上硬挺，继续动作起来。

唇瓣若有若无触碰耳廓，卫九昭轻喘着开口，“我只后悔不曾早些……唯有十三与我，天经地义……”

略带规律的波纹阵阵漾开，细碎闷哼声声搅动卫九昭的心，激起无尽怜爱，即便酸涩直欲使臂间动作慢下来，但身覆汗水呼吸热烈的青年影卫抿紧唇任她玩弄，便如何再舍不得松懈，只想快些……

再快些……让他更……

卫九昭听着望着，简直要痴了，回过神时，许是不可抗拒的本能已经教他紧紧扣住卫九昭的臂膀，挺着腰自送上身来。

她已不再需要动作，望向他的眸光能溢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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