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杠！他妈的，老子今天运气真他妈的背啊！”

“哎呀！艹，这手摸的什么牌啊，真他妈背！”

位于火车站附近的某间棋牌室外，在屋外听着一群赌鬼嚷嚷的声音，女孩拉扯了一下身上偏小却正式的衣服，双手插兜，仿佛是以回家的姿态跨进了门槛，来到了类似前台的位置。

前台的姜婵套着一双成熟的黑色长靴，正翘着二郎腿玩着按键手机上的Java游戏，当现陌生的女孩子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中的内容，姜婵抬起头，迎面这张犹如天使般的面容，让她都不免有些心动了。

“同学，你是哪家的孩子，来找爸爸的么？”

女孩摇了摇头，明明看起来要比姜婵小一两岁的样子，可眼神中的成熟仿佛就如同成年的大人般深邃不可捉摸，平静地打量着多年的旧友一般。

“不是哦，我是来找姜婵姐姐你的。”

“找我？”

“嗯，说起来，前两天应该有一个姓吴的死肥猪带着一个姓军的混混来找过姜折胧姐姐吧？”

熟悉的名字立刻引起了姜婵的兴趣，连续保存了两遍游戏的进度之后她关闭手机，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并拢斜在一侧，淑女的将压在裙子上上下打量起这个穿着并不合身的女孩。

“你到底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唔，我现在还没有名字，那个姓吴的杂种会怎么说呢……额，我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老鼠，还是那种老鼠头子哦～”

原本应该秘密的谈话被人猜的七七八八，姜婵悠闲松弛的表情也逐渐严肃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他们的行踪，还敢来找姜会长？”

“不不不，我可不是来找姜会长的，我今天是来找姜婵姐姐的哦，我是来～找～你～哒～”

刻意拖长的音节并没有体现出女孩的可爱，反而是让姜婵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之人，但她明白这里并不是可以说话的地方，哪怕现在是深夜，靠近客运站的附近依旧是有着不少眼睛。

于是姜婵伸了个懒腰，撇了一眼内部嘈杂的环境，检查了一下钱包，手机，钥匙，对着女孩说道：

“这样啊，还真是不巧，我现在要去帮里面那群赌鬼买宵夜，如果你坚持的话陪我走一趟如何？”

“非常乐意，姜婵姐姐。”

女孩甜甜的笑容让姜婵也跟着笑了一下，接着她将头盔递给了女孩，开着电动车载着她来到了远离客运站的一座购物中心。

在进入了一家意式餐厅后，熟练的点餐，等待，直到全部餐品全部送上桌的过程中二人都保持着一言不的状态。

最后，还是女孩在沾着蘑菇浓汤将蒜香黄油面包一点点吃完后确认周围客人不算太多后率先开了口：

“不是说来给赌鬼叔叔们买宵夜嘛，算啦，直入主题吧，姜婵姐姐，我希望你们折龙会可以接纳我的人，换句话说，我们想寻求你们的庇护。”

“哦？倒还真是够直入主题的，不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我明白，相信您或多或少也听过我们这些小老鼠的遭遇了，我来这里是寻求和您的合作的，所以请您至少能够听一下我们开出的条件。”

“没有这个必要，小姑娘你有胆子找到我说明你还有些胆量，但没有这个必要，过多的说明就不必了，你只需要知道无论如何折龙会是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哪怕收纳一个人这份代价也很难承担。”

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嘴唇，作为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比起姜折胧更了解这次事件内情的她此时虽然是拒绝，但也不敢直面对面女孩或失望或绝望的表情。

事实也是如此，在听到【一个人】这三个字时女孩的脸上那大人都罕见露出的苦涩表情却在她那张脸上流露，可很快她就转而换作了微笑。

“我懂的，我们这群被抛弃的孩子是不稳定的因素嘛，折龙会贸然收留的话就无疑是绑了一个定时炸弹，要是姓吴的那个杂种想要鱼死网破根本来不及做切割的。”

女孩的话让姜婵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在她惊讶之余，女孩又一言道破了她另一个疑问：

“我全都知道哦，那么姜婵姐姐您就不想听听利害关系全都知道的我交易的筹码是什么嘛～”

“说说看。”

“嘿嘿嘿，第一嘛，我们虽然是定时炸弹，但是用的好就是远程爆破了，在我的洗脑…呸，调教，呸呸，循循善诱下，大家都有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完全可以保证忠诚度并且不会牵连到组织，反之，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归宿的话放任我们这群炸弹在野外爆炸也会牵连好多无辜的人进来哟～毕竟我们是无家可归，万人唾弃走上绝路的人呐，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从而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也算是归宿了～”

话中明里暗里的威胁反而是让姜婵露出了独属于女王般轻蔑的笑容，她双手支撑在桌子上，鞋跟踩在地板上出了短促且有力的声音，直视着那已经半露出恶魔面孔的女孩。

“这算是在威胁我吗？那既然这样我们折龙会也只好收起对同龄人的怜悯和吴校长合作供出你们藏身的那栋破楼咯，毕竟要在接手的施工队来之前清理掉无关人员嘛。”

“哎呀，这点请放心，在我的印象中等我大学毕业了，这栋楼都没有人接手哟。”

“你大学毕业？”

“这不重要啦，现在我手上还有一张底牌哦，那就是第二点，一个叫做桐飞的男孩子～”

这是这个名字近期第三次被提及到了，姜婵的心中也不免产生一点点于姜折胧讨论时才有的心虚感，但表面上依旧平静。

“桐飞？你是说二十四中最近为了保护早恋女友和别人打架还背了个处分的桐飞同学么？说起来他还算是我的学弟呢。”

“哎呀呀，想不到这个死足控烂勾八骗子，明明和人家说过没谈过女朋友的，果然殉情不该是古老的传言呢。”

女孩微笑着将手中的面包逐渐对折压缩，压着火气继续说道：

“我有听说哦，姜会长和桐飞同学的关系貌似不浅呢，就是不知道姜会长要是知道自己的堂姐背着她偷偷……”

“停，告诉我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我的破处对象，同时也是的前男友～”

这番信息含量极大，姜婵在逐字消化的过程中居然还听出了一丝丝莫名其妙的得意与炫耀。

“破，破处？前男友？在那所学校你经历了什么？”

“和那所学校无关，如你所见，我口中的破处和我本身是否是处女并不冲突，怎么样，姜婵姐姐，虽然你必然是个败犬，但是你也不想自己偷偷和桐飞睡觉的事情被姜会长现吧～”

女孩的笑容愈的灿烂，相反，姜婵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后便是某种决绝的笑容。

“笑话，只要杀了你不照样没人会知道么，小老鼠～”

女孩很清楚，自己现在相当于黑户的身份姜婵想要弄死自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并且根本没有人会知道，但回以这份威胁的还是甜而不腻的微笑和不像是孩子会有的从容。

“不会哦，姜婵姐姐应该很清楚狗急跳墙之后我们会做些什么吧，在我的精心调教下留下来的大家都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呢，也早就做好了为了最后的两败俱伤而牺牲的心理准备～”

“凑钱让一部分孩子回家，让他们的父母通知学校把他们再抓回去，或者是寻求周围被吴狗收买的村民协助使得他们重返地狱，故意给留下的人看，这就是你所谓的调教么？”

“也可以叫作铲除异己啦，毕竟意志不坚定的废物是没有救助的必要的，都被亲生父母送到那种地方了，居然还抱有父慈子孝不切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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