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被敲响了——。
咚!咚!咚!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满怀期待的冲向房门。
潮湿的门外只不过又是一个来送药的药店小二,他披着油布披风,焦躁而不耐烦的看着我“全城就数您定药最勤呐,下雨天也不停……”
“唉”我接过药,将半个银惠特塞到小二手中,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刚刚燃起的希望好似被门外淅沥的雨声给浇灭了。
哪会有什么奇迹再现,我怕是臆想出毛病了吧……
“谢谢老板!欸对了,您家门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收了丰厚的小费后,小二的态度都好了不少,离开之前,他这样善意的提醒道。
我稍微探头出门口……欸?
等等……那是,啥?
只见门外草坪上,正躺着一小团像是人的物体。
抱着骐骥和纠结,我有些僵硬的走向人影,颤抖着扯开她身上遮风的破布——接着,看到了一对棕色的兽耳。
是洛洛。
压抑着心中几近喷薄而出的狂喜,我轻轻的敲了敲洛洛的湿漉漉的肩头。
“唔……唔啊……欸!?”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女孩经我这一扒拉,陡然惊醒,一对大眼睛惊恐的盯着我,身体也本能的蹲坐起身,预备着逃开。
“是我”我连忙叫到。
“主人?”她眼睛聚焦起来了,终于看清我的相貌,随即惊恐散去。
她恍惚的扭了几扭,在我面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像是脱力一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头重重的磕在沾了水闪闪亮的石头地砖,撞出沉闷的声音。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额头已经肿上了一大块。
不太聪明的样子……
接着,她拿过身旁的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装的是许多用于疗伤的草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将手伸进内衣,摸出两枚金灿灿的惠特。
我傻眼了。
“这……这些是我,我给青叶姐姐赔,赔罪的药!”她慌张的说着,语很快,又磕磕碰碰,像是被老师临时抽查到的小学生“钱……钱也请收回吧”
“啊……啊好”我的大脑几乎宕机,这些可称得上名贵的药材是怎样采来的姑且不提,连着十多天独自一人生存,还没花掉一分钱路费……这几乎是人的行径了。
“求你了……求您允许让我继续留在您家吧……不然……我就只好去死了!”
听着面前这个娇小兽人嘴里说出的颇具冲击的话语,我大惊——她可不能出事。
现在青叶情况危急,思来想去,能拯救她心病的,也只有面前这个名叫洛洛的女孩了。
真是……恩怨情仇繁繁杂杂,最后能够解决问题的,还得是最初的“系铃人”呢。
虽不知洛洛这么说的原委,但我还是尽量的安抚住情绪激动的她“行吧行吧,既然这么想做我的人,那就随你吧……”
“那……主人不生我气了?”洛洛试探着问道。
“嗯哼,算是吧,只要别再闯祸就行……好啦,青叶现在想你都想出病了,还是之前的房间,快去看看——记住!别让我再失望了!”我如此絮叨着嘱咐着,接过了散着苦丝丝味道的草药和那两枚还带着洛洛体温的金币,算是接受了她的赔罪。
要是说刚刚见到她时我还有些许的怒气,那她以德报怨为青叶采药和那一下惊天动地的以头抢地耳——则是彻彻底底消除了我的不快。
“虽然这家伙不善言辞,但还是相当明事理的嘛”
看着飞快跑上楼的洛洛,我感叹到。
被重新接纳而有些恍惚的洛洛走在通向青叶卧室的走廊上,过去的事情忽的在她眼前闪回。
她还依稀记得几个月以前,几颗闪着紫色光芒的落雷落入了她们的兽人村庄,将近一半的村民血肉横飞,剩下的人则在混乱中惊恐的向村外逃去——这绝不是普通的村庄械斗了。
她们不知道为何会天降横祸,但她们已经没有机会去刨根问底——村子正被一波波紧接着席卷而来的轰炸夷为平地——炮击所到之处,皆成废墟。
她们,成为了逃难的人。
一路上,有很多人因为刚刚爆炸的冲击震碎内脏而死去——由身体紧急分泌的肾上腺素和亚人凝滞蛋白勉强维持着的生命,消逝往往就在一瞬间。
他们往往是跑着跑着就忽的摔倒在地上,待人凑近去扶时,才知道他们已经死去,脸庞,都扭曲成了一团。
她的父母也是这样死的,在临死前,嘴里呛着血块正窒息着死去的妈妈用自己最后的气息告诉她,到阿斯托利亚去,那里很安全,不会再有可怕的落雷。
只要到了那里就能活下来——于是她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洛洛相对普通人类来说,相当健壮。
特别是她作为村保士兵候选人,还接受过当地传统的战士训练,有更好的体能技能,但才十四岁的她依旧比不过那些肌肉虬结的成年兽人——更何况她才刚刚遭受了失去父母的巨大悲痛。
所以,她在中途掉队,并在路上被趁乱打劫的奴隶商耍阴招捕获——他们的车上已经装满和她一样遭遇不幸的孩子。
以她作为兽人种的蛮力,她完全可以反抗,但她没有。
洛洛以求生的本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这可能反而会成为她的机会。
于是,她小心的裹住脑袋,藏起尾巴,尽可能表现出乖巧的样子——在她浅薄的认知中,阿斯托利亚可是繁华的国家,应该遍地都是有钱人,那么,有钱人应该会喜欢乖巧的女奴吧……
结果,现在是很明确的了,四处辗转奔波后,她确实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阿斯托利亚的云迹城。
似乎老天有眼,她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待她还算不错的主人,不会随意打骂,更不会颐指气使。
还有青叶姐姐这样的好人帮衬她——青叶姐姐在很多方面与她惨死的母亲相像——温柔,耐心,还永远饱含着慈爱。
被抚慰着关爱着的她不由自主恋上了青叶,这个和她同为奴隶的女孩子。
新的名字,新的生活,仿佛都在向她招手。
然而喜欢的感觉越强烈,愧疚也就越深,她在无意之中将青叶重伤,而自己则被赶出主人家门。
后悔已经无济于事,而未知的世界似乎正裹挟着黑暗想要将她吞噬。
这个女孩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按照这座独立都市的法律,身为兽人,这种被人类普遍歧视并敌意的“危险人种”来说,没有证件在街上游荡可是会被捕获并处决的。
她确实可以拿上路费出城,但,出城了自己又能干嘛呢?
赖以为生的故土早已被摧毁,故人四散,归家的希望聊胜于无,文明社会的人们又对兽人偏见得厉害,肯定不会有人雇佣她干活的——也许哪天又被奴隶商人抓走也不一定啊。
所以为什么她此前说失掉自由也无所谓了——因为所谓自由,是要拿更重要的东西来换的。
她只是有点迟钝,才不是傻!
所以,她再次裹紧头巾藏起尾巴,如丧家之犬般四处流浪。
她不敢花那两枚金惠特。她把这笔钱看的很重,而且几近固执的认为,只要自己不花掉它们,她就不算彻底离开主人家。
风餐露宿,走街串巷的四处捡食,亏的她是兽人种,才能吃下许多难以下咽的食物来苟且偷生。
这样的种族,对她来说既是馈赠,又是诅咒。
她还凭借娇小身体,混过城关,以自己资深山民的眼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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