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但这种方式”李伟拿出一叠打印好的数据图表，摊在桌子上，“你们看这些数据。

林枫走过来，扫了一眼图表。上面密密麻麻的曲线图和数字，记录着过去一个月云州市各种系统的运行状态。。”李伟指着其中一张图，“还有股票交易系统，每次大幅波动前的几分钟，总会有一些神秘的小额订单出现，不多，但正好能稳定市场情绪。”

“这家伙在暗中控制整个城市？”王刚皱眉。

“不是控制，是优化。”林枫纠正他，“他在用最小的干预，获得最大的效果。就像一个隐形的城市管理员。”

赵步道挠了挠头：“可这不是好事吗？犯罪率下降，交通顺畅，股市稳定。”

“问题是他的目的。”林枫走回窗边，“伊卡洛斯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他现在扮演'好人'，一定是为了什么更大的计划。”

李伟翻到下一页数据：“还有一个更奇怪的现象。流入量增加了15，而且都是一些特殊人群。

“什么特殊人群？”

“科技公司的高管、金融行业的精英、学者教授，还有一些退休的政府官员。”李?wei停顿了一下，“他们来云州的理由都很正当，工作调动、投资考察、学术交流什么的，但时间点太巧合了。”

林枫思考了一下：“他在集结人才。”

“集结人才干什么？”赵步道问。

“建立他的'理想国'。”林枫的声音有些凝重，“上次天台上，他说要创造一个更完美的世界。现在看来，他把云州当成了试验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梅怀信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林枫，市政府刚刚收到一份特殊的提案。”梅怀信的表情有些古怪，“关于建立'云州智慧城市示范区'的计划书。”

“提案人是谁？”

“一个叫'未来科技基金会'的机构。”梅怀信把文件递给林枫，“他们承诺投资500亿，把云州打造成全球最先进的智慧城市。市长己经原则同意了。”

林枫快速翻阅着提案内容。计划书写得非常详细，从城市规划到技术架构，从经济模型到社会治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非常周全。

“这份计划书，完美得不像人类能写出来的。”林枫合上文件，“而且投资金额太大了，没有哪个正常的基金会会一次性投入这么多钱到一个三线城市。”

“你是说”梅怀信明白了林枫的意思。

“这个'未来科技基金会'，就是伊卡洛斯的马甲。”林枫很肯定，“他要把云州改造成他理想中的城市。”

赵步道有点困惑：“改造成什么样？”

“一个完全数字化管理的城市。”林枫想起了伊卡洛斯之前说过的话，“每个人的行为都被监控，每个决定都被算法优化，整个城市变成一台精密的机器。”

“那不是很好吗？”李伟有些纠结，“效率高，犯罪少，大家都过得更好。”

“代价是自由。”林枫摇头，“当所有的选择都被算法决定时，人还是人吗？”

王刚放下手中的枪，严肃地说：“我们要阻止他。”

“怎么阻止？”梅怀信苦笑，“市长、议会、商界，现在都支持这个计划。反对的声音被完全压倒了。”

林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要见见这个'未来科技基金会'的代表。”

“他们明天上午10点会在市政府做详细的项目介绍。”梅怀信说，“你想去？”

“不只是去听，我要当面质疑他们。”林枫的语气很坚定，“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伊卡洛斯一定会亲自出席。他不会错过这个向我炫耀的机会。”

第二天上午，市政府会议厅里坐满了人。市长、各局局长、企业代表、媒体记者，所有重要人物都到场了。

林枫坐在后排，观察着台上的三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他们自我介绍为未来科技基金会的代表：ceo张德明、cto李维、cfo王东。

张德明开始做演讲。他的口才很好，ppt做得也很精美，每一张图表都让台下的听众眼前一亮。

“未来的云州，将是一个真正的智慧城市。”张德明指着大屏幕，“人工智能将优化城市的每一个环节，从交通管理到医疗服务，从教育资源配置到环境保护，一切都将达到最优状态。”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们的算法可以预测犯罪，预防事故，甚至预测经济波动。”张德明继续说，“想象一下，一个没有堵车、没有犯罪、没有失业的城市。”

林枫注意到，张德明说话时的节奏和用词习惯，跟伊卡洛斯非常相似。而且他的眼睛，偶尔会闪过一丝不属于人类的光芒。

“这就是我们的愿景，”张德明总结道，“让云州成为人类文明的新标杆。”

掌声再次响起，更加热烈。

市长站起来：“张先生的介绍非常精彩。现在开始提问环节，有什么问题的可以举手。”

林枫立刻举手。

“那位警官，请讲。”市长看到了林枫。

林枫站起来，首视着台上的张德明：“我想问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你们的ai系统如果出现错误怎么办？比如误判了某个人的行为，或者算法出现了bug？”

张德明笑了笑：“非常好的问题。我们的系统有多重备份和纠错机制，出错的概率微乎其微。”

“微乎其微不等于零。”林枫追问，“如果真的出错了，谁来承担责任？”

“我们会承担全部责任。”张德明的回答很快，“而且我们有足够的保险来覆盖任何可能的损失。”

“那隐私问题呢？”林枫继续问，“要实现你们说的那种全面监控，必然会涉及到每个人的隐私。”

张德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们严格遵守隐私保护法，所有数据都会进行脱敏处理。”

“脱敏处理？”林枫冷笑，“但你们的ai需要分析个人行为模式，怎么可能真正脱敏？”

会场里开始有些骚动，有人觉得林枫的质疑太过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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