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阁”去。食盒里是刚从巷口张记铺子买的桂花糕,还温着,甜香混着晨雾里的草木气,在鼻尖轻轻萦绕。
“白掌柜早!”守在巷口的老槐树底下,卖花的阿婆正往竹篮里插新摘的茉莉,见着白星,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花。
白星停住脚,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铜钱递过去:“阿婆,来两串茉莉。”她接过用红绳串起的茉莉,别在衣襟上,细碎的白花瓣沾着露水,香气清冽,“今天的茉莉格外鲜。”
白星点点头,提着食盒加快了脚步。她推开门,铜环碰撞发出“叮铃”一声轻响,
“夫人”箬竹正蹲在井边打水,见着白星,直起身子用围裙擦了擦手。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短襦,梳着双丫髻,发梢别着两朵粉色的珠花,“路上给你买了桂花糕。”白星把食盒递给她,自己则往二楼走,“东西都备齐了?”
“早备好了!”箬竹提着食盒跟上来,脚步轻快,“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都是按你说的摆的,梳头的家伙什也擦得锃亮,就等苏小姐来了。”
两人正说着,院门外忽然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不轻不重,带着几分矜持。箬竹连忙放下手里的梳子,拍了拍裙摆:“来了!”
她快步下楼,拉开那扇雕花木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为首的女子穿着件淡紫色的大袖襦裙,裙摆拖在青石板上,绣着暗纹的紫藤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捧着个描金漆盒,另一个提着个小竹篮,里面像是装着点心。
“是苏小姐吗?”箬竹笑着侧身让她们进来,目光落在女子身上。
苏蕊今天没戴珠钗,只在发髻上别了支素银簪,耳坠是两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她脖颈愈发纤细。
苏蕊微微颔首,声音温软得像春日的风:“是我,箬竹姑娘好。”她说话时,眼尾微微下垂,带着点天然的羞怯,
“路上买了些杏仁酥,想着你们或许没吃早饭。”
旁边的大丫鬟连忙把竹篮递过来,箬竹笑着接了:“多谢苏小姐惦记。我们掌柜的在二楼等着呢,刚泡好了雨前龙井。”
她说着,引着三人穿过院子往屋里走。
院子里的柠檬树刚开花,嫩红的花苞缀在枝头,苏蕊经过时,伸手轻轻碰了碰花苞,指尖沾了点露水。
“这棵柠檬树长得真好。”她轻声说,“我家后院也种了一棵,就是总不开花。”
“这树得用淘米水浇才肯开花。”箬竹笑着说,“我娘说,植物跟人一样,得顺着性子哄。”
苏蕊被逗笑了,
眼角弯起,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原来如此,回头我让丫鬟试试。”
说话间,几人已经上了二楼。
白星正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手里拿着本线装书翻看,见她们进来,连忙起身:“苏小姐来了,快坐。”
她指了指梳妆台前的玫瑰椅,“刚泡的茶,尝尝?”
苏蕊在玫瑰椅上坐下,丫鬟想上前给她解披风,她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她取下披风,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襦裙。那襦裙是用杭绸做的,质地轻薄,阳光透过窗纱照在上面,能看到织纹里嵌着的细银丝,走动时,像有月光在裙摆上流淌。
“苏小姐今天这身衣裳真好看。”白星给她倒了杯茶,“淡紫色最衬您的肤色,显得气色格外好。”
苏蕊接过茶杯,指尖轻轻碰了碰温热的杯壁,
脸上泛起一点红晕:“这是我娘前几日让人做的,说紫色显得端庄些。”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对了,白掌柜,我今天傍晚要去见一位朋友,晚上还有姐妹们的赏花宴,妆容能不能……既显得清雅,又别太素净?”
白星了然地笑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既要见朋友,就得显得温婉亲和;晚上赴宴,又得有点光彩,才压得住场子。”
她用指尖点了点梳妆台上的闪片盒,“我打算用蓝紫调的眼妆,既衬您的衣裳,又能让眼睛显得灵动,再加点闪片,晚上在灯底下看,会像落了星星似的。”
苏蕊听得眼睛一亮,低头抿了口茶,轻声说:“那就劳烦白掌柜了。上次我去锦绣阁,妆容太浓了,回去后,我哥哥说我像庙里的判官像。”
她说着,自己先笑了,眼角的梨涡更深了。
白星也笑了:”她起身走到苏蕊身后,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您的眉眼偏细,肤色是冷白的,蓝紫调最适合,既不会显俗气,又能把眉眼拉开,显得更有神。”
正说着,箬竹端着个铜盆进来了,里面盛着温水,水面浮着几片玫瑰花瓣。“苏小姐,先洁面吧。”
她把铜盆放在梳妆台下的小凳上,又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块莹白的香皂,“这是用新摘的玫瑰花瓣做的,泡沫细,洗完脸不紧绷。”
那香皂是长方形的,凑近了闻,有清甜的玫瑰香。苏蕊伸出手,指尖刚碰到香皂,箬竹连忙说:“我来吧,洁面得顺着毛孔的方向打圈,不然容易把脏东西揉进皮肤里。”
她拿起香皂,在掌心搓出细腻的泡沫,然后轻轻覆在苏蕊脸上。从额头开始,用指腹画着小圈,慢慢往脸颊移,到了鼻翼处,特意放慢了动作,细细揉搓。
“这里是出油最多的地方,得洗干净。”箬竹的声音很轻,手指像羽毛似的拂过皮肤,“您看,泡沫里已经沾了点灰了。”
苏蕊对着镜子看了看,果然,原本洁白的泡沫里混着点暗沉的杂质。“每天坐在窗边看书,总觉得脸上沾了层灰。”
她轻声说,“用清水洗了好几遍,还是觉得不舒服。”
“普通的清水洗不掉毛孔里的油脂和灰尘。”白星在一旁解释道,“这香皂里加了点碱,能把油脂化开,再用温水一冲,就干净了。不过也不能天天用,隔一天用一次最好,免得伤了皮肤的油脂层。”
箬竹用棉布蘸着温水,轻轻拭去苏蕊脸上的泡沫,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肤摸起来滑溜溜的,没有一点黏腻感。“好了。”
她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按在苏蕊脸上,吸掉多余的水分,“现在去楼上湿敷,等会儿梳头发。”
二楼的梳妆间里,白星已经把玫瑰纯露倒在了瓷盘里,旁边摆着一叠裁好的棉纸。
苏蕊坐在玫瑰椅上,白星拿起一张棉纸,在纯露里浸了浸,轻轻拧了拧,然后敷在她的额头上。“先敷额头,这里最容易缺水。”
她又拿起一张棉纸,敷在苏蕊的两颊,“脸颊的皮肤薄,得轻些。”
三张棉纸敷在脸上,凉凉的,带着清甜的玫瑰香。苏蕊舒服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棉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这纯露真舒服。
”她轻声说,“上次在别家铺子用的嫩肤水,敷在脸上有点刺痛。”
“我这纯露是用玫瑰花瓣慢慢熬出来的,没加别的东西,敏感皮肤也能用。”
两人正说着,箬竹拿着梳子过来了:“掌柜的,我先给苏小姐梳头发吧?”
她走到苏蕊身后,拿起一把宽齿的牛角梳,轻轻梳着她的长发。苏蕊的头发又黑又亮,像一匹上好的绸缎,梳齿划过,几乎听不到一点摩擦声。
“苏小姐的头发真好。”
“我每天用核桃油抹发尾,你也试试。就是味道有点怪,得洗好几遍才能去掉油味。”
箬竹点点头,手里的梳子不停:“我记下了。苏小姐今天想梳什么发型?”
白星在一旁说:“就梳垂云髻吧。她今天要见人,垂云髻显得端庄,又不会太死板,留几缕碎发在颊边,还能修饰脸型。”
箬竹应了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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