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墙上

闷响在书房里回荡

他还没收回手

后颈的冰冷触感突然加重

像真有枪管死死抵住皮肤

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跳着疼

跳得眼前发花

视线里的人影开始重叠

刚才屏幕里的暖色大厅又冒了出来

有人举着枪对准他

枪口的黑洞里似乎有红光在闪

像要喷出血来

他摸向口袋里的战术手套

指尖刚碰到皮革

那股冰冷就顺着指尖往胳膊爬

不是手套的冷

是带着金属味的寒意

像握了把刚从冰里捞出来的枪

这不是幻觉

是某种东西正借着幻想往他身体里钻

想让他&bp;“代入”&bp;当年的危险场景

他咬着牙转头

身后空无一人

可抵住后颈的力道还在

压得颈骨发疼

像真的有枪在对着他

林晓冲过来扶住踉跄的陈默

却见他突然挥开手

又朝空气砸了一拳

这拳没再落空

却打在书桌边缘

指节瞬间泛红

还蹭掉了点皮

渗出血珠

屏幕里突然传来&bp;“咔嗒”&bp;一声

是手枪卡壳的声音

清晰得像就贴在耳边

吓得林晓浑身一哆嗦

墙上被拳头砸出的裂痕里

慢慢渗出汗珠似的水珠

顺着墙皮往下滑

水珠是凉的

落在地上没散开

反而聚成小小的团

像有粘性

陈默盯着那道裂痕

心里发沉：他两次反击

一次打空一次伤了自己

这种无力感

和陈桂林当年面对邪教徒时的无奈

竟诡异地重合了&bp;——&bp;明明知道危险在

却抓不住、打不着

只能被动承受

两人顺着之前拼出的地址往城郊走

废弃实验室的铁门锈迹斑斑

红色的锈渣掉在地上

踩上去&bp;“沙沙”&bp;响

推开门时发出刺耳的&bp;“吱呀”&bp;声

像老骨头在响

震得耳朵发麻

地面散落着几枚弹壳

黄铜色的

上面还留着黑色的火药痕迹

林晓不小心踩上去

金属硌得鞋底发疼

指尖突然传来熟悉的发麻感&bp;——&bp;和之前摸全家福时的触感一模一样

麻得指节都在颤

她弯腰捡起弹壳

壳身还留着淡淡的火药味

像是刚被用过不久

不是放了多年的旧弹壳

陈默走在前面

战术刀握在手里

刀刃反光落在地面的弹壳上

弹壳突然泛了下冷光

像在呼应

他眼角余光总瞥见影子里有举枪的轮廓

和之前后颈的&bp;“枪”&bp;一模一样

他心里清楚：这些弹壳

是陈桂林当年留下的痕迹

也是精神入侵的诱饵

想让他们陷入&bp;“当年的战斗”&bp;里

分神犯错

陈默推开实验室的木门

门板上满是划痕

有的深有的浅

指尖划过时有粗糙的摩擦感

像摸在砂纸

刚迈进去一步

就听见&bp;“去寻爱”&bp;的声音

轻飘飘的

像从天花板渗下来

分不清是男是女

声音里还带着回音

绕着耳朵转

林晓跟在后面

背包里的乐器声突然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细碎的脚步声

“嗒嗒”&bp;的

绕着他们转圈

速度越来越快

像有很多人在围着他们走

陈默举着战术刀环顾四周

实验室里堆着破旧的设备

蒙着厚厚的灰

只有一台电脑还连着电源

屏幕是黑的

主机却泛着微弱的绿光

和之前书房的电话机一样

他盯着那台电脑

心里犯疑：这&bp;“去寻爱”&bp;的声音

会不会是张博士的善念数据在指引他们

还是另一个精神陷阱

林晓直奔那台电脑

蹲下来翻找&bp;VR&bp;模块&bp;——&bp;之前查资料时知道

张博士的实验数据可能存在&bp;VR&bp;模块里

设备堆后面突然闪了下蓝光

冷幽幽的

她伸手去摸

指尖碰到个冰凉的东西&bp;——&bp;正是&bp;VR&bp;模块

巴掌大小

表面还沾着灰尘

蓝光从接口处漏出来

映得她手指发蓝

像涂了颜料

刚握住模块

指尖就传来电流感

麻得她手一抖

模块差点掉在地上

她赶紧攥紧

才发现模块侧面刻着个小小的&bp;“爱”&bp;字

被灰尘盖住了

蓝光正从&bp;“爱”&bp;字的笔画里漏出来

蓝光里慢慢浮出人影

是几个模糊的教徒

低着头像在祈祷

动作僵硬

像提线木偶

她赶紧把模块往电脑上接

心里默念：千万别出问题

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要是模块坏了

就再也查不到张博士的事了

陈默凑过来检查模块接口

指尖刚碰到

就传来一阵刺痛

像被细针戳了下

痛感顺着指缝往掌心爬

蓝光里的人影突然变了

变成张博士的脸

头发花白

眼神和照片里一样平静

却带着点悲伤

嘴唇动了动

像在说什么

却没声音

他盯着那张脸

耳边又响起之前电话里的&bp;“灵魂被困”

指尖的刺痛越来越重

像有东西要从皮肤里钻出来

痒得发疼

林晓已经接好模块

电脑屏幕开始亮起来

显示&bp;“数据传输中”

进度条慢慢爬

10%、20%……&bp;他却没松口气&bp;——&bp;张博士的脸在蓝光里晃了晃

突然消失了

换成了一片血红

像泼了血在屏幕上

吓得林晓差点拔掉连接线

林晓刚点下&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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