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怪异的排斥感只在一瞬,再之后,灼热的体温真的慢慢渐凉下去。
她不明白,瞿涯的身体明明也很热,但此刻对她而言却像一面结实的冰板,轻易吸附掉她身上裹缠的热火,帮她解脱长久受炙烤的折磨。
如此一来,青鸢好受了,对他的接纳程度越来越高,甚至浑浑噩噩间都舍不得他离身……
直至半个时辰过去,翻滚的热浪终于平息。
青鸢缓神,向下看,过意不去地抹了把脸,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竟如此不受控,将世子干净的床褥弄得一塌糊涂。
如果可以,她真想亲自收拾洗净,好阻止别人入目那一片羞人的洇潮。
瞿涯姿态慵懒,正用干净的手帕不紧不慢地洁净手指,边擦边启齿:“放心,里面哑嬷会收拾妥当,不会传出去一句闲言碎语。”
青鸢想起他进来后与嬷嬷打过手语,那位寡言不爱吭声的嬷嬷,原来是哑的。
这叫青鸢少了几分顾虑。
只是,两人刚经亲密,眼下正经对话相对,难免生出异感。
青鸢垂下头,躲避瞿涯深晦的目光,怕他又轻易窥探到自己的心事。
“上次给你的药膏,还有吗?”瞿涯忽的问。
青鸢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轻声回:“还有的,剩下不少。”
“下面那里,也可以用,你自己回去涂一涂,消肿会快些。虽然方才没有……”瞿涯话音停顿,又在指腹处反复做擦拭动作,很难不叫人怀疑,他是刻意的。
后又继续,“不过到底是叫你不舒服了,回去好生养着。”
青鸢脸都要低进被子里了,若非忌惮他,真想抬手捂了他的嘴!
其实肿并不是因为受冲撞,而是单纯被撑的。当时瞿涯私心占有,破了那层有所象征的隔膜,而后便僵停了。两人到底相差太多,根本进行不下去,后面她又一直呜咽不停,解了迷药的难受劲后,本能开始过河拆桥,嚷嚷着好痛,不要继续。
瞿涯最后咬着牙放了她,还骂了句很脏的脏话,抱怨说伺候祖宗也没这么多事。
骂骂咧咧完,却又不得不用手帮她彻底清解余毒。
那片她看都不敢看的洇潮,就是那时留下的。
过去好久了,痕迹还是那么鲜明。
事后,瞿涯出乎意料地没有挂脸色,也并没有因为未能进行到底而怨气外露,他心情反倒不错,像是有更值得欢喜的事挂念在心上,别的一切都可忽略。
至于那点欢喜是什么,青鸢揣测不明。
瞿涯看青鸢出神,盯了会儿,似笑非笑地开口:“老头子近日或许会邀你见一面。”
从他嘴里不屑语气唤出的老头子还能是谁?
青鸢顿时有些紧张,问:“侯爷要见我吗?”
瞿涯:“是。”
谈及接下来的话题,瞿涯眼底欲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常见于他脸上的淡漠冷情。
不管她叫他尝到了怎样的甜头,这桩即将到来的侯府喜事,于他而言,始终都是排斥的。
青鸢很明白这一点,故而小心翼翼,从不敢在事成前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看着瞿涯的脸色,青鸢再度斟酌开口:“世子是有要吩咐我的?”
“他大概是想与你谈一谈,你娘进府后,你的去处。”瞿涯口吻平静,神色无澜,与方才情动时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你与贺容音没有血缘关系,进不进侯府都可商议,不过各有考量罢了。”
只听语气,青鸢辩不明瞿涯的意思,不清楚他究竟是想她进府,还是不想。
猜不透,索性问得清楚些。
“那世子的意思是?”问完,不待瞿涯回复,青鸢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试图做一番争取,“我的意愿,是不想跟阿娘一同进侯府,成为名义上侯府的人的。我与阿娘出身皆复杂,如今只她一人进府已经闹出这般风浪,若再加上一个在阆苑做过琴师的女儿,激起的风言风语可想而知。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世子也一定不愿往后侯府被外人谈及时,众人不记得瞿家两代军候之功绩,唯独只记得一桩荒唐婚事吧。”
瞿涯脸色冷着,出声:“有没有你,无甚差别。老头子为老不尊,执意疯魔,早害得镇北侯府成了全京中人茶余饭后的乐子谈资,他都不在乎自己早年当军候带兵打仗积累的威严声望,我又在乎什么?”
“世子若真不在乎,也不会阻拦至今了。”青鸢声音低柔,谨慎小心,生怕触到他的逆鳞,“我知世子对我们母女深深厌烦,对我更不过是报复取乐,我无奢望也无怨恨,只求阿娘心愿得偿。阿娘婚事过后,我保证会留在京中本本分分,不给侯府惹去丝毫流言蜚语,也不会再如先前那般,冒昧打扰,世子大可放心。”
瞿涯淡淡睨着她,问:“你想继续留在阆苑?”
青鸢摇头:“阆苑毕竟是抛头露面的地方,阿娘嫁进侯府后,盯上来的眼睛自会变多,我不宜继续留下,便想着在城郊买下一间偏僻宅院,独居在那里,给孩童当琴师授课。”
“原来是想躲清闲。”瞿涯口气幽幽,叫人辩不出其他情绪,“若无一方坚实庇护,只怕这份清闲没那么容易得来。”
青鸢没接话,其实今日之事就是有力的佐证,若无瞿涯相助,此番她定遭劫难。
但对青鸢而言,拿瞿涯当长久的后援依托,并不是明智之举。
阿娘将要嫁给侯爷,以后就是世子名义上的继母,她无论如何,都不该与对方产生过多的关联。
至于先前那些主动招惹,都是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待事成了,她自要脱身的。
她正心虚想到这儿,瞿涯心领神会一般,忽的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冷声提醒:“如果你现在就想着脱身遁逃,拿我当愚人戏耍,我保证你娘在侯府里不会有一日过得痛快,若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看。”
听着对方威胁警告的声音,青鸢背上不禁汗毛竖起。
她忙不迭道:“我,我怎敢愚耍世子……”
瞿涯松了手,可周身外露的威逼气势仍不减丝毫,压迫得青鸢战战兢兢。
他又道:“你阿娘正怀身孕,你想跟随进府,帮忙照顾一月。待老头子询问你时,你便如此答复。”
若只是短时进府照顾,那她名义上便与侯府没有关系,这正是她想要的。
青鸢试探着又问:“那一个月后?”
瞿涯唇角淡漠弯起,口吻轻飘飘的恶劣:“待我腻了,你自然可脱身。”
腻了,
玩腻了。
这话听着真是刺耳。
青鸢身体有些发凉,感觉自己好像一片飘零的秋叶,无所依撑之际,又遇狂风裹挟,久久落不到地上。
无妨的,她自我宽慰。
只要想起阿娘释然的笑脸,她便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
为了这份值得,她愿意承受世子所有的不满、迁怒、报复,还有恶劣。
待世子在她身上发泄完全部的坏情绪,说不准与阿娘在侯府碰面时,还能勉强挤出一个表面笑脸来。
大家都心里有数,婚事之后,哪有什么母慈子孝,阖家欢乐。
表面能过得去,已是最好。
青鸢大着胆子开口:“世子答应我,会保证我阿娘在侯府过得舒心,绝不会故意生事,刺激招惹。”
瞿涯淡笑:“跟我讨价还价?”
青鸢垂下眼眸,诚恳说:“是请求。”
瞿涯向前凑近,附在她耳边,灼热的气息拂在她一侧颊边,引得痒意无限蔓延。
随后,他好心建议的口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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