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看到了躺在床上，瞪着死灰般的双眸死盯着天花板的顾芊芊。

好痛好痛好痛……我错……了为什么不要啊啊啊……难受好恶心好……恶心不要过来求求好可恶痛不行我不能凭什么啊啊……怎么能混垃圾人渣蛋……混蛋人渣我错为太恶心啊啊啊妈妈妈妈救救我……救救受……………………

“一团浆糊。”

周帆通过对顾芊芊意识的感知，尝试去和顾芊芊沟通交流，但从她意识里得到的反馈完全就是一团乱麻，显然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要不给她用一些恢复精神损伤的道具？”

何鸢看着顾芊芊这幅可怜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

“嗯，先等一下，我想再试试。”

去感知处于崩坏状态下的意识思维，这无疑是一种难得的体验，这份经验或许可以活用于以后。

周帆闭上了眼睛，开始全身心投入于对顾芊芊的精神疏导。

将混乱无序的思维整理，剥离那些杂糅臃肿的负面情绪，周帆虽然并没有掌握心理治疗方面的专业知识，但他凭借自己的摸索，以及对顾芊芊精神状态的精准把控，依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少女的记忆被周帆从浑浊的洪流里抽离出来，他简单地查看了一部分关于里世界和系统有关的内容，如愿地得到了他想要的各种信息：

[叮！穿越者346号……]

[反差值的获取需要宿主通过改变他人对自身的固有印象，从而……]

[宿主：顾芊芊]

[种族：人类]

[称号：无]

[天赋：剑心]

[属性：心(07—41)、体(43)、技(47)]

[技能：繁芳剑决(3)、清风步法(2)、斩情决(2)、冷兵器短兵(2)、内功繁芳净体术(3)、插花技巧(3)、医疗知识(2)……]

[道具：昙芳剑(专属)、芳华霓裳(专属)、决斗之石(已使用)、剑心护符(已使用)……]

通过顾芊芊的记忆，周帆终于亲眼看到了系统的庐山真面目，当看到顾芊芊技能中的“斩情诀”时，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顾芊芊能在灵魂世界中坚持那么久。

[斩情诀(2)：斩断尘俗情欲，自在方为成仙之道，通过冥想清除自身情欲杂念，提升自身心属性等级，战斗时可以进行强行清除杂念和负面情绪，但会对自身心属性造成消耗。]

显然顾芊芊为了能坚持下去已经过度使用了这项技能，导致此刻她的心属性已经降低到了07这种低于普通人的水平，而且因为情欲的斩断已经伤及顾芊芊的灵魂根基，就算顾芊芊恢复理智和记忆，那些被她割舍了情欲也无法再恢复，面对曾经那些触动她内心的记忆，她也只能漠然置之。

“为什么呢？”

周帆将顾芊芊受难期间的记忆读取完毕，他在心底五味杂陈地呢喃着。

因为他看清了，虽然顾芊芊一直在斩去对他不断增长的恐惧和怨恨，但却唯独一直没有根除掉，她第一次看到自己哥哥好朋友时少女青涩的悸动。

明明她将对姬盈舟的那份感情都斩去了，也依然没有将对周帆确实产生过的那点心动根除。

这到底是为了给自己内心留下一丝慰藉？还是……为了讨好他？

周帆不打算去恶意揣度顾芊芊的内心，因为少女已经完全服从于他，就算她确实有过什么打算，那也没必要再去纠结，应该对这个被欺负过头的女孩子更多一点温柔了。

等到他疲惫地睁开眼睛时，云馨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待在房间里了。

“给她用一些恢复精神力的道具吧，她现在的亏损太严重了。”

顾芊芊已经安静地睡着了，此刻头脑清澈的少女像是孩子一样睡得乖巧，无意识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将手指伸进嘴里吮吸。

“像小孩子一样呢。”

云馨宁轻轻摸了摸顾芊芊的脸蛋，然后将少女嘴里的手指拿了出来。

“目前她大概相当于五六岁的孩子，她的精神状态太脆弱了，我先将她除了小时候以外的记忆封存住，等她精神力恢复了再逐渐给她解封。”

“哦。”

云馨宁接过何鸢递给她的用来恢复精神力的小头箍，给睡梦中的顾芊芊戴了上去。

“还有……还有个重要收获……回去的方法。”

“回去的方法！？”

面对两女的好奇，周帆点了点头，他从顾芊芊的记忆里得到了一些在保障现实肉身安全的情况下回归方法的线索。

“呼……之后再说，我又想睡一会儿……好吧好吧，我陪你，咱们走。”

有能回去的方法固然很重要，但是他们三个已经有点习惯在里世界的生活模式，在生活方面并没有严重影响和危机感的情况下，他们对回归的欲望意外得并不那么强烈。

一听到周帆又要去睡觉，何鸢捏住了他的衣角，军服少女也不直说，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盯着周帆看，周帆无奈地笑了笑，反手握住了何鸢的手，然后就要起身离开。

无声地开门，周帆突然发现云馨宁也跟了上来，他小声地问：“你跟上来干什么？”

“嗯？”

见云馨宁一脸茫然，何鸢抱着周帆的胳膊又凑近了少年一点，然后气呼呼地小声说：“你都偷吃完了，不给你了！”

“你留下来看顾芊芊，我没力气伺候你们俩了。”

眼睁睁看着二人依偎着走远，云馨宁欲哭无泪地瘪瘪嘴，想要剁一下脚又害怕弄醒顾芊芊，只能委屈地回到房间。

看顾芊芊睡得一脸恬静，云馨宁心里的委屈更深了。

这孩子肯定也得被周帆那个花心大萝卜收入后宫，现在自己就开始一个人看孩子，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隔壁大do特do，以后万一后宫还要扩充，会不会开淫趴都不带自己了！

一想到周帆左搂右抱一脸嚣张地对自己说：你不准参加ipart！

云馨宁的瞳孔渐渐失去高光，粉拳攥得发白微微发抖。

就在她满脑子柴刀的时候，一声哼唧打断了她的思路，云馨宁低头，直接就和顾芊芊懵懂的眸子来了个对视。

云馨宁被盯得有点手足失措，虽然顾芊芊的外表还是少女的样子，但心智的幼稚还是可以表现在气质之中，没有带娃经验的云馨宁顿时紧张起来。

“漂亮姐姐……抱抱！”

顾芊芊突然甜甜地笑了，然后向云馨宁张开了双臂，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

好……好可爱！

云馨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她还会叫姐姐！

毫不犹疑地将顾芊芊抱住，听着她发出舒服的哼唧声，云馨宁感觉到刚才的坏心情被一扫而光。

本来就是自己先偷吃被发现了嘛！这样可爱的孩子就该有人陪着的！

“嗯？这就醒了？”

周帆的呢喃让何鸢有点好奇，她问道：“你离开她身边也能知道她的状态？”

“嗯，没试过距离是否有限制，反正感觉在不在她身边都没什么区别。”

“那咱们……等下的时候，她，她会不会……”

何鸢越说越慢，小脸到最后已经红得几欲滴血。

“呵，没事的，是单方面的共感，她没法知道我这边的情况的。”

“哦……”

周帆发现何鸢脸上的潮红虽然淡了一些，但眉眼间多了点失落，他捏了捏少女的手，温声问道：“吃醋了？”

“有点……羡慕。”

“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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