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止如此，她昨日来族中是为了栾明珠与我联姻之事。”

乔芸染不解，“难道是因为我占了她女儿的位置？”

“不是，因为她开出条件，可以让栾明珠与你一同嫁进府里，做个平妻。”

乔芸染柳眉一挑，“平妻？”

司晏神色一肃，将乔芸染往怀中带了带，“我当即回绝，我有阿染此生足矣。”

乔芸染捏了捏司晏的手掌，“我见过栾家家主，她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杀意，还有一丝恨意？”

司晏顺势将乔芸染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我让天权调查一下。”

“此人的尸首我来处理，至于栾家那边……”

司晏顿了顿，问道，“阿染，你想如何？”

乔芸染敛眸沉思，她想杀上门去！

可她很好奇，栾锦的杀意究竟从何而来。

她低声道，“先按兵不动，这老贼迟迟不回去复命，栾家主必会心生焦虑。我们静候她主动现身。”

司晏低声应道，“好。”

栾锦等着蒋长老的消息，可迟迟不见人。

段长老沉声道，“家主，老蒋已经去了两日，恐怕是凶多吉少。”

“难不成是司族长出手了？”

栾锦沉摇头，“不会，以他的性格，恐怕已经把蒋长老的尸体送上门了。”

“家主，可要我再去探查下那丫头的底细？”

栾锦沉默不语，她不想再失手打草惊蛇。

“我亲自去！”

一弯银月攀上夜幕，风掠过树梢，沙沙作响。

乔芸染独坐庭院中，青石板上投下她清瘦的影子。

她有预感栾家家主就快坐不住了，今夜特意让司晏“外出办事”。

她则留在府邸“会客”。

乔芸染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既然来了，那就现身吧。”

栾锦闪身来到庭院中，“不愧是能解决蒋长老的人，有点本事。”

“栾家主深夜造访，总不会只是来赏月的吧？”

栾锦不语，只是一味打量着乔芸染。

乔芸染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颊。

“栾家带着目的来，可否能为我解惑？”乔芸染眸光沉静，指尖轻叩石桌。

栾锦冷笑一声，“要怪只能怪你长了张和他相似的脸！”

乔芸染敛眸，思绪翻涌。

她的脸？

她只能想到那个便宜爹。

三大远古势力的族长居然和她那个不会修炼的爹有关系？

“我现在看到你这张脸……”栾锦声音陡然尖锐，“恨不得撕碎了它！”

乔芸染猛地想到她刚刚穿越而来时，内视体内，发现识海中的丹珠被锁。

“当初锁识海丹珠之人是你？”

“没错！”

栾锦周身精神力翻涌，恨意如潮，“那个废物的血脉凭什么拥有我的精神力！”

乔芸染将所有碎片瞬间拼凑。

这位栾家家主，正是便宜爹口中早已去世的娘亲！

乔芸染替原主不甘，“你可知封锁了丹珠，让她遭受了多少白眼与嘲讽？”

封锁丹珠与不会修炼不同。

不会修炼可以花时间感知精神力，最起码是有希望的。

封锁丹珠是明明体内有精神力波动，却被禁锢在识海中，根本催动不了。

乔芸染真为原主感到不值，“那种明明看得到却永远够不到的绝望，你身为母亲，可曾体会过半分？"

天下做父母的哪有这般狠心的。

栾锦厉声喝道，“你不配拥有我凝出的丹珠！”

“那你何不将她带回栾家？”

栾锦闻言，突然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你是我的污点，也妄想踏入栾家大门？”

栾锦眼神阴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

“当初正逢我角逐家主之位，遭人暗算重伤，仓皇逃至青森国边境，受到你父亲的细心照顾。”

“我本想赐他些晶石与护身法器作为谢礼，谁知这卑鄙小人竟趁我精神力枯竭，用下作手段……”

栾锦的声音陡然尖锐，“强占我的身子！”

“更可恨的是。”栾锦周身精神力微微紊乱，“我怀着你时，竟因他废物体质的牵连，一丝精神力都无法运转！”

乔芸染闻言，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因为你父亲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我怀孕之时竟一丝精神力都没有。”

“直到生下你才发现是你将我的精神力全部吸取了去，出生时竟然自带完整丹珠！”

“若不是适逢家主之位竞争关键时期，我又尚未恢复精神力，我早就将你与你父亲一同抹杀！”

乔芸染听着栾锦滔滔不绝地控诉，心中掠过一丝复杂。

虽然她能体会到栾锦的苦楚，可上一辈的恩怨何苦牵连下一辈。

栾锦冷声开口，“眼下我给你两个选择，与司家族长退婚……”

“或者死……”

话音未落，她的周身凝出浑厚的精神力威压。

乔芸染缓缓起身，将精神力尽数挥出，硬生生逼退栾锦的威压之力，“恕难从命。”

栾锦不多废话，眼中寒芒暴涨，一柄万象剑出现在她的手中，直逼乔芸染心口。

乔芸染素手一挥，红袖翻卷间，一杆银枪破空而至。

万象剑幻化出万千剑影，却被化作银龙的银枪吞噬殆尽。

在这第一次交锋中，栾锦不由得后退半步，乔芸染却纹丝未动。

栾锦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丫头果然棘手，难怪八品的蒋长老不是她的对手。

“栾家主深夜来访，司某有失远迎啊。”

司晏的声音响起，下一瞬，他便来到乔芸染身旁。

栾锦瞳孔骤缩，“你……”怎么可能在这？

她分明已命段长老缠住司晏，并看见司晏返回府邸立刻上报。

司晏同样眉头微皱，目光在乔芸染身上停留片刻。

阿染为何会召唤自己回来？

若是以阿染以往的性子，今日这栾家家主怕是要命丧于此。

至于此后栾家家主是在司家地界“失踪”，还是在回栾家的路上“失踪”，他自会妥善处理好。

乔芸染看懂了司晏心中所想。

她是真想把栾锦留下的，可栾锦偏偏是这副身子的生母。

算了，今日便放她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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