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您说的是宁阳禁毒支队二大队的副大队长吧，他这个事是这样的，他的特情使用没有经过组织批准。”

苏武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实际上，这是一种掌控的艺术，告诉张树人，你的事情我知道。

至于我的掌控力边界究竟在何处？作为上级，我不能让你知晓，苏武不可能完全知道所有事，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苏武突然和他讲这么一件事，就是为了让像张树人这样的人摸不清苏武的套路，也不知道苏武到底知道多少事，所以，轻易便不敢再瞒着苏武。

这才是苏武真正目的所在。

正所谓：‘’行不可知则威不可测‘’说的就是如此。

.......

宁江省公安厅特警训练基地中心。

经济犯罪侦查总队端坐在小会议室里，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他的前面，是四名选拔过来的赴蓉秘密专案组。

其中的两人，都是苏武直接推荐过来的，徐涛、刘刚峰。

专案组的其他两名女组员、刘甜丽；陈曦，都是吴泽分别从经侦总队和宁阳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挑选出来的得力干部。

吴泽宣布了命令。组长由徐涛担任，副组长由经侦总队金融犯罪侦查科的刘甜丽担任。

“你们几名组员应该都已经熟悉过了，徐涛总管全局，负责和蓉城方面对接，刘甜丽负责具体金融侦查，陈曦负责电脑侦查，刘刚峰刚刚从部队转业回来，负责案件侦查和小组安全

，这是你们的具体分工，蓉城方面已经打过招呼了，会有两个民警配合你们，都是高手，协助你们找到李成。

但切记，那里毕竟不在宁江境内，很多时候要守规矩，不要给兄弟单位添麻烦。”

“是！”几人齐声答是。

吴泽继续说：

“徐涛，你我都是在领导身边工作过的人，具体就不多说了，过去我们也接触过，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其他同志的能力都在，我相信大家会完成任务的。

蓉城方面不比宁江，你们因为是秘密前往，所以要格外注意安全，案件注意保密

，要控制知情人数。”

作为苏武曾经的秘书，徐涛对苏武的风格非常适应，而且对苏武所做的一切都比较能理解。

“领导本来要亲自来送你们，结果突然要在省委开会，所以没办法来送你们，这是联系电话，他们会在机场等着你们的，好，准备出发吧！”

作为苏武的第一个秘书，吴泽刚才说的话让徐涛的心里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动。

......

实际上，苏武现在的工作也很麻烦，甚至他都没办法把自己的重心仅仅放在一个案子上。

作为省公安厅的主要负责同志，今天上午，安阳钢厂发生了严重的群体事件。

因为安阳工厂的炼钢炉断裂，直接造成7死9伤的严重事故。

因为这个钢厂的这次意外事故、引发了钢厂伤亡家属和工人的强烈不满，从昨天下午开始，安阳工厂附近聚拢的群众越来越多，颇有一些失控的可能。

苏武受省委、省政府委派，前往这里调查事态。

所以，他忙了几乎一下午，这些家属大多要求经济赔偿，一定要他们给一个说法。

这些人当中，不少人的经济状况相当糟糕。

从个人来讲，苏武对他们的遭遇深感同情。

当有人和他交谈时，哭着说自己的儿子被钢水融化，啥也找不到了时，苏武能明显感觉老人的无助和痛苦。

对面在聊，几乎可以看出对方嘴里没剩几颗牙齿了。

其实，这些人的牙齿状况极差，而牙齿状况，往往也是评判一个人是否富裕程度的一个方面。

对于农民和没有什么钱的人来说，牙齿掉了，补牙、镶牙之类的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牙齿掉了就只能掉了，根本不会有拜访牙医的习惯。

除非真到了无法进食的地步，否则按照他们的理解，谁会去花那‘’冤枉钱‘’呢？

这些家庭之间的琐碎和复杂程度，根本不是有钱人能够想象的。

所以，当苏武看到他们时，心中总是不禁涌起一阵难受，他已经到了这个级别心中还是有这份最柔软的一部分。

苏武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内心深处对弱者的同情，也许是自身的敏感被触动了，连着和这些人谈了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得都到了晚上。

外面，雨在下着，苏武静静地听着他们反映情况，然后发出问题。

他悄声嘱咐工作人员去给每人都准备买一份盒饭。

苏武和他们同吃同聊，却觉得有些食不知味。

昨天上午，他还参观了省里最新的展厅，都使用了进口石材、地毯则是拼花手工羊毛地毯，还有高档的玻璃幕墙，总花费高达

4000

块钱一平。

加上园林绿化和会议中心的装修成本，总计超过了一个亿。

如果这些前用来钢厂的检修，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了，每每想到这些，苏武的心里就有些难受。

.......

徐涛，刘刚峰，刘甜丽、陈曦等4人抵达蓉城天流机场的时。

蓉城公安方面的两个同志也都在等他们了。

带队的是蓉城市公安局的一名副处长，叫狄保华，身后跟着的是一个黝黑的年轻便衣，从外表看像是少数民族的，一聊天才知道是一个彝族汉子，曾经在昂曲的高原地区当了6年兵，看身子就知道很能打。

狄保华介绍道，市局郭局长专门指示他们两个人负责接待陪同他们调查，

“徐组长，从现在开始，有什么想做的要求直接和我们说，郭局长指使，形影不离的跟在你们身边，一定找到你们想找到的人。”

徐涛点头致谢，然后问：“那好，先带我们去住的地方吧。”

“不着急徐组长，蓉城的火锅特别有味道，特别香，大伙先一块吃个火锅，热闹一下，也互相认识一下！”

“辣不辣，我们的同志可能会觉得太辣？”

“不会的徐组长，我们这虽然辣，但更主要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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