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次举杯的吴天翊,方才被词句勾动的锐利眼神已悄然敛去,眼底那点探究被一层温和的笑意覆盖。
他忽然高高举起手中的酒盏,笑声洪亮得震得烛火跳了跳:“燕藩世子果然文武双绝!这般年纪便有如此才思,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
这声赞叹说得掷地有声,既给足了吴天翊面子,又暗暗扣住了他的身份 —— 燕藩世子,这不正是将他 “沉迷风月” 的名声往风口上送的契机?
他们本就筹谋着借这场宴饮,让京中流言如蛛网般缠上 “燕藩世子耽于词章风月” 的名目,此刻借着这阕 “绝世好词” 顺势添柴,这般顺水推舟的机会,岂容错过?
随即他目光扫过四女,朗声道:“来,老夫为这绝世好词,敬世子爷一杯!诸位姑娘久在章台,阅尽风流,今日得闻这般珠玑,正该以清歌浅唱相和,方不负这词中风月、席上醇醪才是!”
柳轻烟最先反应过来,眼波如春水般缠上吴天翊的衣襟,朱唇噙着半分笑意半分痴缠。
她故意松了松领口,领口下那抹惊心动魄的雪白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转身时腰肢款摆,裙摆扫过吴天翊的膝头,随即整个身子便软软地靠了上去 —— 胸前那团丰腴饱满的软肉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手臂,像两只不安分的玉兔,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份温热绵软。
说罢,她又往他怀里挤了挤,那对傲人的双峰更紧地贴上他的胳膊,眼底的媚意几乎要淌出来,分明是用软玉温香作饵,偏要从这北境世子手里讨来那阕词当念想。
柳轻烟这一番举动,让暖阁里的空气都仿佛染上了蜜色。
苏绾卿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却很快掩去,只垂下眼帘望着杯中晃动的烛影,仿佛对眼前的旖旎视而不见,指尖却在杯沿悄悄掐出一道浅痕。
秦玉筝看得脸颊更是绯红,慌忙别过头去,手指绞着丝帕,连耳根都红透了,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瞄一眼,随即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
沈清沅则眉梢一挑,撇了撇嘴,端起自己的茶盏猛灌了一口,眼底带着几分不屑 —— 这般刻意的魅惑,在她看来倒不如痛痛快快喝一杯来得实在。
此时吴天翊只觉手臂上一阵温软,下意识地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将手臂往回撤了半寸。
他不是不解风情,只是这具十六岁的身体里装着五十岁的灵魂,实在消受不起这般直白的挑逗。
可眼角余光瞥见王承恩时,却见对方正捻着胡须,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眼神分明在说:这可不是燕藩世子该有的模样!
吴天翊心头一动,瞬间明白过来。他随即松开眉头,脸上漾开一抹轻佻的笑,伸手顺势揽住柳轻烟的腰,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既然轻烟姑娘想要,本世子怎会吝啬?”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哪里瞒得过苏绾卿与沈清沅!
此时就见苏绾卿端盏的手指微微收紧,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她在这醉春坊见多了形形色色的男子,真醉与假醉、真情与假意,早已能从眉梢眼角的细纹里辨出分晓。
吴天翊方才那瞬间的蹙眉与后撤,是本能的疏离,此刻这揽腰的笑,却带着刻意的松弛 —— 分明是在演一场 “入乡随俗” 的戏。
她望着他指尖落在柳轻烟腰间的弧度,心里暗暗思忖:难道这燕藩世子并不像传言的那么不堪?
不过他如此假意又是为何?难道真如那阕 “灯火阑珊” 里藏的,看似沉溺风月,实则另有所图?
她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目光掠过吴天翊带笑的眼尾 —— 那笑意里的生涩与刻意,像一层薄冰覆在深潭上,底下藏着的究竟是野心,还是别的什么?
而此时的苏绾卿全未留意对面的沈清沅,只听她唇边逸出一声轻嗤,端盏的手便凝在半空。
入这风月场两载,她见惯了虚与委蛇,偏最厌这般刻意转圜的伎俩 —— 方才那瞬间的生硬抗拒犹在眼前,转瞬已化作娴熟的调笑,这变脸的功夫,竟比坊中唱杂剧的伶人还要利落几分!
可目光落在吴天翊揽住柳轻烟的手上时,心头却蓦地一动:那指尖虽搭在腰间,却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不似沉溺温柔乡,反倒像在应付一桩不得不做的差事。
她眉峰微蹙,一个荒谬的念头悄然浮起:他这般惺惺作态,究竟是为什么?难不成,连这风月场中的亲昵调笑,都成了他布棋的一步?
她望着吴天翊脸上那抹恰到好处的轻佻笑意,只觉那笑容像覆在寒潭上的薄冰,底下藏着的冷意,竟比北境的朔风还要砭骨。
指尖无意识地收紧,茶盏边缘的凉意顺着肌肤漫上来,倒让她灵台一清 —— 这燕藩世子,恐怕比传闻中所有的揣测,都要深不可测。
两人心思各异,却都没说破!
暖阁里的烛火映着吴天翊带笑的侧脸,仿佛这片刻的亲昵,真的只是风月场里寻常的调笑罢了。
不多时便见柳轻烟依偎在吴天翊的肩头,指尖缠着他的衣袖撒娇,沈清沅已连干了三杯烈酒……
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赵一压着怒火的争执声,夹杂着几句粗鄙的喝骂,生生将这风月气劈出一道裂口。
王承恩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眉头拧成个疙瘩,眼中掠过一丝阴鸷。
这醉春坊虽说并不是他常来的地方,可又有谁敢在此喧哗挠了自己的兴致?
他刚要扬声唤人,却见吴天翊已放下酒盏,脸上的轻佻淡了几分,眸底闪过一丝沉吟,随即起身道:“倒是热闹,本公子去瞧瞧!”
他刚直起身,门外便炸进一句粗吼,混着浓重的酒气撞进来:“哼,让小爷进去瞅瞅,是哪个不长眼的杂碎,敢占老子的窝!”
“操!老子看上的绾卿、柳轻烟那两个小娘皮,你这老虔婆竟敢拦着?让她们去陪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野种,是觉得老子给的银子不够砸死你?”
“死老婆子,定是收了那小子的好处,就把坊里四个狐狸精全塞过去伺候了?真当爷掏不起钱?”
“今儿不把这醉春坊给掀了,老子就不姓张!看谁敢拦着,小爷把他第三条腿给卸下来喂狗!”
话音未落,廊下骤然响起赵一的怒喝,那声音像淬了冰的钢刀,带着刺骨的寒意:“放肆!匹夫竟敢辱及燕王府小王爷,是自寻灭门之祸么?此等狂言,足令尔等宗族尽诛!”
话音刚落,便听得 “噌” 的一声锐响,分明是腰间长刀出鞘的动静,冷冽的杀气顺着门缝漫进来!
紧接着,老鸨尖利的劝声便像被猫爪挠着似的挤进来,带着哭腔的颤音几乎要劈裂耳膜:“哎哟这位小哥您快收了刀!张公子也莫动怒!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她那涂着蔻丹的指甲想必正死死攥着谁的衣袖,声音里满是哀求,“您二位金贵身子,犯不着在这儿动气 —— 砸了东西事小,伤了和气可怎么得了哟!快把刀收了,老身这就给您备上好酒赔罪……”
那哭嚎声里混着布料摩擦的窸窣,想来是正扑在中间死死拦着,可门外那股子剑拔弩张的戾气,却半点没减,反倒像被这哭劝撩得更烈,连廊下灯笼的光晕都晃得愈发狰狞。
“吱呀” 一声,暖阁的门被吴天翊缓缓推开,他立在门内阴影里,半边脸浸在烛火里,半边脸隐在暗处,那双方才还带着轻佻笑意的眸子,此刻像结了冰的寒潭,目光扫过廊下时,连风都似被冻住了。
张怙正挥着拳头要往赵一脸上砸,见门开了猛地回头,醉眼朦胧中看清是吴天翊,刚要骂出的污言秽语却卡在喉咙里。
吴天翊没看他,视线先落在赵一紧攥刀柄的手上,声音冷得像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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