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把异常锋利的军用匕首。

刀身泛着幽冷的寒光，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和他骤然缩紧的瞳孔。

“现在。”我的声音低沉，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清晰得可怕，“你只能说遗言了。”

他彻底僵住，脸上转为无法置信的惊骇。

“你……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

回答他的是刀光一闪！

“啊——！！！”

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炸响。

匕首的锋刃精准地划过他右臂的肌肤，并非深可见骨，却完美地剥开了一道长长的、皮肉翻卷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破损的风衣和身下的污秽地面。

但这仅仅是开始。

在他因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剧烈抽搐、惨叫不止时，我的手腕稳定得可怕，刀尖再次落下！

这一次，是左腿。

同样一道精准而痛苦的口子。

“不！停下！我说！我什么都说！”他崩溃地哭喊起来，所有的侥幸和伪装被最直接的暴力彻底撕碎。

“晚了。”我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刀尖再次划过他的左臂，“现在，是惩罚时间。”

一刀。

又一刀。

并非胡乱切割，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主要动脉，确保他不会因失血过快而失去意识，却又最大限度地制造着持续而剧烈的痛苦。

鲜血很快浸透了他的衣物，在地面汇聚成一小滩黏稠的、散发着热气的暗红。

他的惨叫声从高亢变得嘶哑，最后只剩下破碎的、不成调的嗬嗬声，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眼球因极致的痛苦而暴凸，充满了血丝。

褚东处理完外围，无声地出现在入口处。当他看到这血腥的一幕时，脚步顿住了。

即便以他的经历，眼前的场景也过于残酷。

他没有上前，也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守护雕像，目光复杂地落在我冷静到近乎残忍的侧脸上。

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作品”上。

当他的皮肤几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时，我停了下来。

男人像破风箱一样喘息着，意识在剧痛的海洋里浮沉，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哀求。

我用染血的刀尖轻轻拍了拍他完好的左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猛地一哆嗦。

“不……不要……求求你……”他语无伦次地嘶吼起来，眼泪、鼻涕和血污混合在一起。

男人用手掌撑着地面不断地向后挪动，眼中满是恐惧，“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什么都给你。”

我的刀尖停在他的手腕处，戏谑的看着跟前这个满身狼藉的男人，真是……让人兴奋呢！

“不可以哦~”我走到男人跟前，缓缓蹲下，捡起地上的短刀插进了男人的肩膀，在里面随意搅动，笑着看他，“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一部分会承接全书开头第二章】

残缺的身躯在地上蠕动着，让人看去，不免是一阵反胃。

意识到了自己今日必死无疑，男人不再奢求被放过，“你不得好死！”

“你们冷家的人全都是被你害死的！你个扫把星！”

“我死了，你们通通都得给我下来陪葬！”

我笑着看他垂死挣扎，一只脚踏在那人身上，微微俯身，拿匕首拍着他的脸，“既然没有遗言，那就去死吧。”

我失去了耐心。

刀光再次一闪，这一次，精准而狠戾地挑断了他右手手腕的筋腱。

又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惨嚎。

紧接着，是左手！

右脚踝！

左脚踝！

挑断手脚筋的过程快得惊人，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细微断裂声和男人彻底崩溃的、非人的哀鸣。

他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瘫在血泊之中，除了头部还能微微转动，身体其他部分已经彻底失去了掌控，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毁灭性的痛苦和绝望。

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吸气声。

我站起身，匕首上的鲜血沿着刀尖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我拿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清理掉。”我对褚东吩咐道，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褚东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他看着地上那摊彻底废掉的人形，眼神冷硬，没有任何怜悯。

他拔出佩枪。

男人似乎感受到死亡临近，用尽最后力气发出微弱的呜咽。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结束了所有的痛苦和污秽。

世界重归死寂。

浓重的血腥味几乎令人作呕。

褚东沉默地处理现场。

我则将擦拭干净的匕首收回靴侧。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切割皮肉筋腱时的触感，冰冷而细腻。

心底被压抑的破坏欲不断的上升。

我转身，走向管道深处更浓郁的黑暗，踩在粘稠的血泊边缘，发出轻微的声音。

褚东迅速跟上，沉默地护卫在我身侧。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沉重，但步伐依旧坚定。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穿过漫长而污秽的地下管网，重新呼吸到地面冰冷而略带污染的空气时，夜色已深。

远处的城市灯火像一片虚假的星海，与身后这片锈迹斑斑的钢铁坟场割裂成两个世界。

褚东跟在我身后半步，沉默地处理掉最后一点可能暴露行踪的痕迹。

他的眼神比出来时更加沉郁，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审讯在他身上也留下了无形的印记。

我们沿着荒废的铁轨走向预定的接应点。

四周只有风声吹过荒草的呜咽，和远处高速公路隐约传来的车流声。

然而，在距离接应点还有百米左右的一个废弃路灯下，停着一辆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豪华轿车。

流线型的车身在昏暗的路灯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泽，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内部。

车旁，倚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指尖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香烟，猩红的光点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风衣，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从黑暗中走出的我们，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玩味的审视。

是林煜。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脚步未有丝毫停顿，面色沉静如水，仿佛只是路过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褚东的肌肉瞬间绷紧，眼神锐利地扫过车辆四周，评估着潜在威胁，无声地调整了位置，更加贴近我的侧后方，呈完全的护卫姿态。

“月翎。”林煜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他惯有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慵懒腔调，他吐出一口烟圈，白色的雾气在冷空气中缓缓散开，“真是……巧遇。”

他在“巧遇”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显然谁也不信。

我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平淡地落在他身上：“林少好雅兴，半夜来这种地方赏夜景？”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将烟蒂扔在地上，用锃亮的皮鞋底碾灭。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身后那片黑暗的厂区入口，又缓缓移到我脸上，最终，落在了我鞋侧那若有似无、尚未完全擦拭干净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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