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颤抖，以至于都出现了虚影。

唯独却咬着牙，发出低沉的声音。

“我就是我，现在就是，我不是他，也不是你，我谁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

他脑海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什么，也无法思考，但仿佛有什么在深沉而坚定的呼唤自己，仿佛心底最深处蕴藏一滴坚定而温柔的星光，让他的灵台始终有那么一丝清醒。

“愚昧！还不醒来！”黑暗震怒，狂霸无边，虚空也能色变。

而就在此时，忽然之间，无边的黑暗之中，波涛之间，忽然闪烁一点亮光，就这一点点，却忽的让江凡心神一阵温暖，仿佛一道温柔的阳光照射在心房。

下一刻，那点亮光越来越明媚，最后竟然从混沌怒海之中凝聚成一朵白莲，悬浮于惊涛骇浪之间，静静旋转，宁静二平和。

江凡呆呆看着，仿佛意识到什么，却就在他伸手的刹那，一切如琉璃破碎，亿万碎片光影离乱，黑暗与白莲全部泯灭于虚无，与此同时，他脑海一片空白，陷入了沉睡……

……

后来，不知为什么，概率事件提升了，而且达到百分之九十八，他也开始感觉到，记忆碎片在有规律的开始组合，虽然缓慢，但已经很有秩序，看来只需要时间，就能完成重组。

而其中有个巨大问题，那个顶天立地，一直模糊看着很像自己的身影，其样貌却再也不像自己，变成个伟岸英武的中年男子。只是，那目光，那感觉，就还是那个人……

王八蛋，和梦境一样混乱，一样不可理解！

更要命的是，他的确暂时无法离开，只好修炼，换算成外界时间，整整一年。

但最终他被丢出来，在某次打坐调息的时候。

而这一趟除了那混沌黑影，在天帝宫中所见的实体除了修炼室，其他什么都没得见，江凡最后只记得一句话——

未触发终极节点……

显然，若能理解这句话，就可能知道一切，至少肯定会知道所谓概率事件到底是什么。

可同样明显，这句话就是他的坎儿。

此刻，天帝宫。

一个非常明亮的房间，好多书架。

忽然出现一个一尺高的小人儿，费力的搬着一架小梯子从架子上摘下一本书，抱着摇摇晃晃的回到了书桌前，蹦上椅子，又蹦上了桌子。

而桌子上，居然还有一个一尺高的小人儿，不过先前那个是男娃娃，这个是个红衣服的小女娃。

两个小家伙都有一颗好大的脑袋，一个小小的身子，就像大头儿子一般，但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卡通玩偶娃娃，不过两个小家伙都有一双特别大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非常招人喜欢。

那小男娃盘起腿，坐在书桌上要看书。

小女娃笑眯眯的托着下巴趴着，晃动两条小短腿。

“嗯……好像还差不少呢。”

男娃显然比较沉稳：“嗯，不能急呢。”

女娃眨眨眼：“急的是你，这里布置了这么久，就是等他呢，幸好他真的来了，咱俩也追上啦。”

“这家伙真的是属鱼的，到处乱窜，跟着他费老劲儿了。”男娃有点无奈的说。

女娃有点纳闷：“我们布置了那么多地方，按照计算，这里的概率最低，可偏偏就是这里呢，有趣。”

“嗯，这就是偶然事件，但也是必然事件，所有必然都是被无数偶然所推动组成的。”

女娃撇撇嘴：“说话总是一板一眼的，真没意思。诶，你说，他没看出来怎么回事吧。”

男娃合上书本，托着下巴好像想了想：“应该没有，但上边可能有人在看。”

女娃嗯了声：“没用的，他们还在迷糊。”

男娃挠挠大脑壳：“瞒了他们这么久，着实不容易。但是又一个千年了呀，这次，该结束了。”

女娃有点后怕似的拍拍胸口：“还好，他太真实了，又留下太多疑点，一切都真假难辨，让两界都懵圈呢，嘻嘻。”

“是很厉害的，不白费我们一直挖洞跟着到处乱跑。但也不能怪他，他现在真的是个小白，脑子里啥都没有。这次我都怕引发他头脑混乱呢，真到那时候咱俩也没办法，毕竟说到底咱们也不知道他终极布局是啥啊。”

“可必须要做啊，小昊，要不是这次偶然事件，他估计还要好多年才能意识到终极。可是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事情也发展到预期状况，这考验和提示必须要做了。”

“是呀，希望他早日明白。我们提示，是让他按照大昊的思维去做事，考验，是看看他能否保持初心。但看他的样子，恐怕要迷乱很久。”

“也未必，这家伙特别聪明，可能很快就醒悟也没一定呢。其实，我觉得他对一个人的战争已经有了些隐约意识。不过大昊恐怕也没想到，一切都赶的刚好吧。”

“大昊的布局其实就是没有局，他不着痕迹的轻轻一拨，让事情按照规律和人心去自然演变，才真正天衣无缝，这才是天算。”

“嗯嗯，天算，人算不如天算，但是，计算机呢，鸿钧的计算能力，已经超出想象极限了啊。”

男娃点点头，“历史上第一台也是唯一的超级计算机啊，厉害的离谱。”

女娃无奈的托着下巴：“是啊，好厉害，我都五千年没接入盘古号网络了。”

“也只有我们这种单机小玩偶才有可能避开他的眼睛。”

女娃哼了声：“人才最聪明，但机器居然比人还聪明，难不成要活过来吗？”

男娃小大人般叹口气：“天上科技太超前呢，否则大昊为啥这么绞尽脑汁。”

“至少，终于看到曙光了哦。”

“是呀，还好，要不然我也没办法啦，咱俩说到底只是个程序，嗯……或者说存储器。”

女娃不满的噘嘴：“不能这么说嘛，最核心的东西，在咱俩大脑壳里呢。”

男娃微微一笑：“只是个火种，要不然，我们也藏不住。”

“再滔天的火，也是火种点燃的呀，我们就很厉害。”女娃攥着拳头，脸上很是神气。

男娃笑呵呵的拍拍她的脑袋瓜：“好好，小西厉害，但是大西还在睡觉，咋办，就说她有点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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