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就这么丢给我吗？扉间大叔。”金轮哭笑不得地接了话。

“是你说的，带回来就行了。”

“好吧好吧，打扰你搞研究真是抱歉了，但是我确实没时间处理这个，只好拜托你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安静听了一会儿的男人握紧了怀里竹筒，这里看上去不像木叶的地盘，只有来救他们的那个人才戴着木叶的护额。

“别紧张羽高先生，你与忍界脱节较久，所以不知道。现在的忍界，有一群人正在抓捕人柱力，我们是为了你的安全才将你带来的。”金轮的笑容完美无瑕，直接对着大门做出了“请”的姿态，“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见一见那些与你相同的人，他们会向你解释的。”

羽高皱起眉头，道：“不能在这解释吗？”

“你信我说的话吗？”

当然......不信。

羽高沉默之时，他身后的少女倒是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师父，这位首领大人似乎没有恶意......”

“你知道什么。”忍者的世界有多么残酷，连师徒之间都有可能自相残杀，怎么能随便相信一个外人呢！可是...他还从没见过除四代水影以外的同类，就算这是个陷阱也无妨，大不了直接把犀犬放出来！那只怪物的力量，应该足够保住他和萤了。

打定主意之后，羽高才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两方人谈妥，才刚刚打算出门的时候，变故突发。金轮的脚步忽然踉跄，差点捂着胸口摔倒。

在那一刻，羽高猛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只是一个晃眼，院子另一边的两个其貌不扬的青年就出现在了金轮身边。其中黑头发的那个毫不避讳地用血红的眼睛盯住他，白发的那个伸出冒着绿光的手按在金轮胸口，似乎想要缓解金轮的症状。

但是没有用的，金轮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便化为了白烟。

他说：“...保持冷静，这是我的选择。”

回到那片热闹的树林，就在不久前，两拨追逐鼬而来的人马全都被“晓”给拦住了。

木叶一方虽然人多，可拦住他们的却是半个熟人。那个掌握诡异时空间忍术的阿飞实在是拖延时间的一把好手，无论他们用什么办法攻击都没法对那家伙造成伤害。而这个家伙却仿佛无处不在，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突进，就算是分头行动也能被全数拦截。

这种诡异的能力让他们束手束脚，因而被硬生生拦在了原地。

跟着佐助的“蛇”小队倒是比他们走得更近一些，但是也没法近到能观战的程度。鼬的队友干柿鬼鲛站在了那座废弃村落的外围，点明只有佐助一个人能进入其中。正好，佐助也有心独自和鼬做个了断，所以命令“蛇”小队就地驻守，不再前进了。

重吾是绝对听从命令的，水月看到了七忍刀之一的鲛肌，非要讨教一下，香磷倒是真的担心佐助会遭遇不测，可是两个队友一看就是靠不住的，凭她一人之力很难突破“晓”的阻拦，只能不甘地等候。

于是，只有佐助一人踏入了那座荒芜的村子。

以上的情况，鸣人只需要普通感知就能洞悉，随着影分身逐步收回，他的喉管又有些痒了，这几日一直没断过的铁锈味更加浓重了几分。

其实，和不死二人组打完以后，他的状态就急转直下了。在大名面前的那一场真不是演戏，而是崩溃的前兆。此后，鸣人又马不停蹄接下了新的任务，不断地散出查克拉又收回，哪一项都是奔着自己命去的折腾。

“老夫不明白。”九喇嘛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这几日沉默寡言，直到现在才开口问道：“鸣人，你想用死在佐助面前的方式劝他回头吗？有必要吗？”

“这倒也...不全是为了让他回头。”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没什么不好承认的，鸣人反而有些轻松地说道：“开启万花筒写轮眼需要强烈的情感波动，也只有我彻底‘死亡’...佐助才会接受你和我的力量。”

九喇嘛正襟危坐，好半晌才评价道：“那小子摊上你这么个朋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是为了佐助，也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只有我和他的查克拉合一之时，轮回眼才有显现的可能。”鸣人的声音低沉，他既是在说服九喇嘛，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别忘了大筒木一族的威胁，没有那只眼睛，我们的世界可能会再次毁灭。”

“哼，你自己别后悔。”

“我这不是有万全的后手吗？你会帮我的，对吧。”

那熟悉的查克拉越来越近，佐助的速度不快不慢，似乎正在观察这个地方。也是，这里是宇智波以前的驻地，身为宇智波的一员，发现一些端倪也很正常。正好，借着这最后的缓冲时间，鸣人忍着钝痛深呼吸了好几次，甚至造了面冰镜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完美，没有破绽。

裹着黑色披风的身影出现了，佐助走了好几步之后才猛然停住，瞪大的三勾玉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鸣人被那个表情逗乐了，自然而然地灿烂一笑，向佐助挥了挥手，道：“佐助，等你好久了。”

他感受到了愤怒，但并不是属于他本人的，在成功的大门口被人截胡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他能理解。

“鸣人。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话。复仇之后，你想说多久都可以。”

佐助居然没有拔刀劈过来，而是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倒是成长了啊。

“虽然你能这么说让我很高兴，但是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杀了他，你会后悔的。”

那愤怒更加尖锐了，佐助的双眼像是能喷火，怒吼道：“鸣人！我说过了，你根本理解不了我的痛苦！”

不，他理解的，他完全能够理解了。可他挥舞的拳头却没有停下，榨取着这具身躯的最后一点生机。

“滚开！”

千鸟的鸣叫响彻山林，他终于激出了佐助的真火，而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

螺旋丸的光芒在碰撞之前散去，他不忍心再看那张错愕的脸，闭着眼睛给了佐助一个充满血腥的拥抱。他即将确定无疑地“死亡”了，就算扉间大叔动用全部禁忌也无力扭转，可是死亡对他来说并无不安，或许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回来，又或许是他死了不止一次，也有可能是这个微微颤抖的怀抱过于温暖，让他渴望安眠。

“对不起。”

术式的连接已经完成，骤然封入尾兽应该十分痛苦吧...但愿九喇嘛尽早把人弄晕。

“佐助，我会把你想要的一切都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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