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一家一起送顾寒去华大。

这一次程凭生特地带上了万芳和程国强，毕竟华大的名头响当当，顾寒保送上了，也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再者万芳和程国强都已经到了六七十岁的年纪，程凭生也想带老人来华黍市走走逛逛。

赶在顾寒动手之前顾寒先把学费和住宿费都交了。

顾寒无奈：“其实不用，我自己有钱。”

程凭生讪讪：“你总得让我有一点家长的感觉吧？”

程心上前挽住程凭生的手臂：“爸爸，哥哥说要在外面买房子住，你也会出钱吧？”

程凭生恨恨地弹了弹她的脑门：“出，我出，你个小鬼头。”

程心捂着额头吐了吐舌头嘻嘻笑。

下午程凭生和顾寒去看房子，程心和周淑贞带着两个老人逛了逛校园。

万芳年纪大了，白头发比以前多了很多，但是身子骨还算硬朗，走路也不需要人扶着，自己背着手走来走去。

“好学校就是好学校，走在路上都一股墨水味。”程国强说道。

程心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我没有闻到墨水味啊，爷爷。”

万芳闻言笑出了声，手肘撞了撞程国强：“让你装。”

走了一段路，万芳突然抓紧了程心的手：“心心，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们。”

闻言，程心也紧张了起来，正准备四周打量，万芳小声说：“别乱看，别打草惊蛇。”

周淑贞也凑过来，皱着眉头：“有吗？会不会是想多了？”

万芳说：“绝对没有想多，绝对有人在盯着我们。”

程心握紧奶奶的手：“难道有变态？”

程国强倒是不以为然：“嘿，这可是华大，能有什么变态？”

万芳反驳道：“说不准，现在那么多孩子都被学习逼疯了都，万一嫉妒这些上了华大的学生，来点恐怖袭击怎么办？”

她说得程心都有点紧张了：“那我们报警？”

万芳眯眯眼：“先按兵不动。”

几人在大树下不动了五分钟之后。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奶奶头上的银丝。

万芳说：“来了。”

程心头皮发麻，开始紧急戒备，护着奶奶：“在哪呢在哪呢？”

周淑贞小声说：“的确有个女生过来了，但是看起来不像个坏人。”

万芳：“人不可貌……”

“万奶奶？程心？”

清脆的声音如莺啼，程心听声音没认出来，但是她一转身，她就认出来了：“妹妹！”

池昕昕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指了指远方：“我刚刚在那边看到好像是你们，但是我怕自己认错了，盯着看了好久好久，真的是你们！！”

三人立马将视线齐齐投向了万芳。

后者咳了两声，回瞪了回去：咋地，是不是有人盯着？是不是有人盯着？

她就说有人盯着嘛，哼。

池昕昕走到了万芳跟前来：“万奶奶，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万芳眯了眯眼，看了好长时间，笑呵呵：“我竟然认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吗？”

池昕昕笑着说：“万奶奶我以前叫白昕，五岁那年是你背着我去医院的。”

“是你！”她这一说万芳就想起来了，顿时满脸惊喜，上下打量，“你都长这么大了，哎哟！”

万芳一拍手掌，很是激动，抓着她的手臂打量了又打量：“现在可真漂亮啊！”

池昕昕及腰的长发又顺又柔地垂在背后，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打底衫，外面套了一个淡蓝色的针织小衫，看起来十分温婉可人。

万芳一直知道他们终会相见，但是没想到会在这漫无目的的下午碰上面。

“这，真好，你家把你养得真好。”她打量着，就热泪盈眶了，她指了指附近的教学楼，“你也考上了华大？”

池昕昕也有些泪眼朦胧：“我考上了，万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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