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枯叶悬在半空。

沈迹眉头一皱，目光如电般扫过那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日在玉霄峰企图绑架夕颜的葛洪与卫阳！

是他们？昨天想绑架夕颜的两人？难不成是他们将潇湘打落山崖的？

“小心。”潇湘突然横剑在前，如临大敌般盯着葛洪、卫阳两人，“他们就是赵无尘派来杀我的人。”

卫阳咧嘴一笑，手中幽蓝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紫芒。他随意挽了个剑花，在地面划出一道冒着青烟的焦痕，“赵师兄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带不回潇姑娘的尸体，就让我们提头来见，还请潇姑娘行个方便，让我们杀了你可好？”

葛洪双拳重重相击，金属碰撞之声震得落叶纷飞，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牙齿，“听说是要将你的尸体制成傀儡，供他人玩乐，以解赵师兄心头之恨。”

卫阳的手搭在葛洪肩上，幽蓝匕首在他的指尖打着转，他盯着潇湘，眼中闪烁着令人作呕的淫邪光芒，“我看潇姑娘长得还算标致，葛洪，你说我们要不在回去复命前快活一次？”

咔嚓——

潇湘脚下的山岩应声碎裂，狂暴的灵力在她周身形成剑气漩涡。灵剑发出刺破云霄的清鸣，剑锋直指二人咽喉，声音冷得像万载寒冰，“你们……找死……”

就在剑势将发之际，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沈迹一步上前，长袍无风自动，“这不是昨天的两个手下败将吗？怎么还有胆子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怕死吗？”

他的声音不重，却如九天雷音贯耳，震得两人心惊肉跳，昨天的惨状仿佛在眼前重现。

直到此刻，两人才惊觉——

这看似普通的玄天剑宗弟子，赫然是昨日那徒手接下毒刺、三拳打败卫阳的煞星！卫阳踉跄后退，脚跟碰到石头差点摔倒，脸上闪过一抹惊恐之色。

葛洪突然暴喝一声，脚下一踏，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沈迹，“今天不带潇湘回去，我们无法跟赵师兄交差，卫阳，你我二人合力击杀此寮！”

山风骤烈，飞沙走石。

葛洪浑身血气暴涨，双拳如陨石般轰向沈迹。拳风所过之处，地面犁出两道深沟，崖壁碎石簌簌滚落。

“卫阳！”

他嘶吼着，眼中血丝密布，“一起上！”

面对近在咫尺的双拳，沈迹却纹丝不动，只是轻轻抬起右手，五指缓缓收拢。

轰——！

狂暴的拳风骤然凝固。葛洪狰狞的表情瞬间僵住，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拳头竟在距离沈迹三寸之处，再难前进分毫，仿佛撞上一堵无形气墙。

沈迹淡漠的望向葛洪，全身泛起金色的光晕，如若一尊威严的神只，睥睨世间。

如果说之前沈迹是无意放他们一条生路，而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取死之道，沈迹定然不能再饶了他们。

一步踏出，地面龟裂，碎石浮空。

沈迹的身形如满月之弓，右臂的每一寸肌肉如藤蔓般近乎绷紧到了极致，拳锋处凝聚出一轮刺目的金阳——

沈迹的脚步赫然向前一踏，身形如弓，浑身肌肉虬结，随后，一拳轰出。

“死！”

简单一字，却如天道敕令。

拳出。

葛洪脸色骤变，拳风如刀划破了他的皮肤，护体血气如纸糊般破碎，耳边响起支离破碎的响声，就连天地在这一拳下仿佛都有隐隐破碎的感觉。

“好强！”

潇湘动容，望着那足以镇压一切的拳，脸上露出了震撼。她抚摸着自己新生的双腿，脑海中不禁产生了一个念头——

或许他真能帮自己报仇！

轰——！

葛洪的胸膛在金光中塌陷，骨骼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他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瞳孔中最后映出的，是沈迹身后那轮如血的朝阳。

卫阳瘫软在地，裤管下渗出腥臭液体。他机械地转头——

葛洪的尸体如破败的傀儡挂在枯树枝头，胸口的血洞边缘泛着金色余烬。鲜血顺着悬垂的脚尖滴落，在黄土上溅出朵朵凄艳的血花。那双暴突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沈迹，至死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山风呜咽着穿过血洞，发出诡异的哨音。

沈迹垂下手腕，一滴殷红的血珠自指尖坠落。他缓缓抬眸，望向面如土色的卫阳，声音似淬了寒冰，“该你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卫阳都还没来得及动手，葛洪就被沈迹一拳给打死了，血淋淋的事实让卫阳如遭雷击，双膝一软，竟跪着爬向潇湘，额头重重叩在地上，“潇师姐，我错了！都是赵无尘逼的，饶我一条狗命吧！”

潇湘指间灵剑清鸣，剑锋抵住卫阳咽喉。她眼底映着剑芒，一字一顿，“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怕了。”

寒芒在卫阳咽喉凝成一点血珠，忽然，山风骤起，潇湘脚下岩地突然塌陷！

潇湘身形急坠的瞬间，原本跪地求饶的卫阳眼中凶光暴涨，袖中幽蓝匕首如毒蛇出洞，直取她心口！

“小心！”

沈迹飞扑而至，一把抓住潇湘手腕。就在他将人拉回的刹那——

嗤！

淬毒的匕首已经抵上他自己的咽喉。

时间仿佛凝固。

卫阳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扬起狰狞的弧度，“没想到吧？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演戏给你们看看！”

“去死吧！”

卫阳歇斯底里的咆哮在山崖间回荡。他毕生功力尽数灌注于匕首，幽蓝刃芒暴涨三寸，在空气中划出妖异的紫痕，直刺沈迹咽喉！

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山谷。

卫阳的表情瞬间凝固。匕首传来反震之力让他虎口崩裂，双臂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而那锋利的刃尖，竟连沈迹的皮肤都未能刺破！

“怎么……可能……”

他颤抖的瞳孔中，倒映出沈迹漠然的眼神。那道目光仿佛在看一只蝼蚁，连轻蔑都欠奉，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璀璨至极的寒芒。

卫阳突然发现自己在空中旋转。崖边的无头尸体缓缓倒下，那熟悉的服饰让他终于明白——

原来被斩首的是自己。

在他陷入黑暗前，脑海中仅存的思维在转动。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却连对方的皮都破不了，原来他居然这么强……

潇湘手腕轻抖，灵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血弧。殷红的血珠顺着剑脊滑落，在朝阳下连成一道血线，最终从剑尖滴落。

“主人，你没事吧！”

她快步走到沈迹身前，青丝随着躬身动作垂落，却遮不住眼中灼灼的关切。晨光透过她耳畔散落的发丝，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金影。

主……主人……

沈迹的指尖微微一颤，扶起潇湘的动作顿在半空。朝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染血的崖石上，“潇姑娘，你刚刚叫我什么？我怎么有点头晕？”

潇湘忽然单膝跪地，灵剑横托于掌心，剑身映出她灼灼的目光，比朝阳更炽烈，“望江楼离别时，我曾立誓——”

山风突然静止，连坠落的露珠都悬停在空中。

“若您助我复仇，我潇湘此生奉您为主。”

她双膝跪地，额头埋进泥土，“如今，您已救我三次，您的实力我有目共睹，我相信您一定能助我复仇，请主人收我为仆！”

沈迹拄着脑袋，别人都是‘货到付款’，到潇湘这里就是‘货前付款’，生怕沈迹他不会帮自己报仇一样。

沈迹哑然失笑，晨光落在他眉梢，将那份无奈映得格外清晰，“潇姑娘，言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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