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宁才忽然反应过来，但她深知，此事非常严重。因此，马玉宁没有直接开口询问徐言，而是直接传音询问，“你不是渡劫成功了吗？怎么会还是道法境？”

徐言对自己的情况，自然最是熟悉，面对马玉宁的疑问，他也早有答案，“其实，你的感觉没问题，只是我这里情况特殊。刚才，我冒险强行化身，甚至逆向真元，想要立刻完成化身。遭到了化身的反噬，但却偏巧，我修炼的是混沌真元，将虫族力量，甚至化身的神圣力量一起融合了。这时候，我才真正彻底掌握了混沌真元，我的混沌真元现在也几乎到达了大成。”

这时候，马玉宁听到了关键点，连忙传音询问，“几乎大成？难道，还没有完全成功吗？”

徐言传音过来，“对于渡劫来说，可以说是太成功了。但对于混沌真元，却很奇怪。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混沌真元，若能集合世界上大部分力量，就能逆反先天，成为真正的混沌。但这只是小成，若想要成为大成，是要集合宇宙之中，所有的力量，方为大成。”

接着，徐言松开了马玉宁，这一次，是直接开口，“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回去慢慢说。这一次渡劫，里面的情况太复杂了。”

说完，不等马玉宁回答，徐言终于要和海龙族聊聊了。

徐言来到两黄龙面前，看着中年男子，“老黄龙，有些事情，咱们得聊聊了。”

黄衣女子，也就是黄晴立刻向前一步，挡在老黄龙面前，“你什么意思，听你这口气，是要跟我们算账？我们这么帮你，给你出力，你这态度是想做什么？”

徐言却根本没有回答她，反而只是语气冷淡地说，“你们两个跟我来玉钱宗，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黄晴大怒，“你……”话未说完，却被父亲拉住，老黄龙点头，“好，我们马上就到。”

徐言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这时候，黄晴才瞪大了眼睛。此时，就算她再迟钝，也能发现了，徐言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最简单的就是，徐言这一下，莫说是道法境，就是普通的自在境，也不好说有没有这种速度。他们两个就算速度跟不上，但眼光总是有的。徐言这一手，分明也是在警告他们两个。这速度，已经不是飞行速度的问题，而是直接消失了。

返回玉钱宗，徐言原本刚刚突破的好心情又一次失落下来。物是人非，玉钱宗依然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模样，可是，最重要的几个人却已经香消玉殒。

徐言叹息一声，“哎~”

马玉宁听到徐言的叹息，心里一沉，她立刻便想到了其中的原因，拉住了徐言的手，“徐言，是不是她们……”

徐言眼神失去焦点，“我本以为，只要我突破成功，就能救回她们。可是，当我吸收了虫族力量，终于得以突破，甚至一突破，就已经是自在境圆满。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修为越精进，反而五法真言对我说来越是高山仰止。想要逆指轮回，只有下一个境界才能勉强做到。”

马玉宁光是听这些，就足以明白徐言心里的煎熬。原本，所谓的第十个境界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但现在，成了一个必须要走到的终点。如果无法成就第十个境界，徐言之后做任何事情，都要背负着这个心理的负担。

面对如此困境，马玉宁也只好用力拥抱着徐言，轻声安慰他，“不管如何，我始终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马玉宁只是一句安慰，徐言却是真的将心里的颓废甩了出去，“你说的对，我不能放弃。现在，我是唯一的希望，我必须振作起来，坚持下去。不就是第十个境界吗，既然今天我做到了，将来我也一定可以做到。”

看到徐言振作起来，马玉宁本来只是一句安慰，但现在，她也不说什么了。虽然理智上，她不太相信徐言能够冲破这个限制，但徐言如此振作，她还是很开心，也希望徐言坚持下去。因为她在天星宫已久，各种典籍翻阅无数，她真正明白，限制第十个境界的，正是世界法则本身。

所以，想要成就下一个境界，不仅要把整个世界的法则完全参悟透彻，更要借助星岛，来补全完整的法则。但这一点，其实是最大的运气成分，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星岛降临本身就是一个毫无规律的事情，也许十年间就有两三个星岛降临，也许一百年，一千年也没有星岛降临。而且，就算降临了，星岛的法则也不一定正好可以补全这个世界的法则。就算有互补的，也不一定就能领悟到。

马玉宁没有解释这一切，只是温柔地握住徐言的手，“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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