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悲鸣

江上绽出一朵朵火焰之花，前赴后继，是那么的美丽灿烂，又是那么的可怕。

n镇北军军士站在各自的船舰上，有人背过脸去，有人含着泪光。

没有人说话。

n在镇北军，对敌军的尊敬是受到允许的，怜悯亦是。

n战争实质上已经结束了。

地狱还没有。

n由于北旻将领没有投降，也没有下令撤退，停下战斗的人就是逃兵。

那样的人，即便回去没有被判以死刑，也会遭到自己国君与国民怎样可怕的冷眼啊。

n“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破空听到身旁有人说。

n他沉着双眼，悲叹一声，抬头望向高处的巨舰。

n凤影站在巨舰船头，也沉沉地望着江火中那些至死不休的敌人。

n耳边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那镇魂曲悲戚悠扬，飘向江心。

n凤影默默看了眼周围人的反应。

果然，并没有其他人听见那琴声。

n“后头！”

站在巨舰船头的武将望见最远处的敌军后尾，“最后排的敌船有人在撤退了！”

n不像前排的船只被挤得退无可退，越是后排越是还留有调转回头的余地。

有船在努力与船队拉开距离，掉头回北岸。

n巨舰上没有人幸灾乐祸，甚至没有人提出要乘胜追击。

n破空的前锋军所有兵士也都很安静，站在各自甲板默默望着江上的火海。

n凤影嘴角在风中淡淡上扬。

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他们自己的镇魂曲。

n镇北军营中，依旧营火肃然，井井有序。

其实大部分的兵士这次根本没有参战——根本没有必要。

n一路护送白晏前来的北旻降兵自始至终没有观战，他一直沉默地背对着应江。

听到爆破声响以后，他颤抖着昂起头，望见夜空被一束束光照亮，整片南方的天空浓烟随风弥散。

n他心中知晓了一切，扑通一声跪地，匍匐在一片黄土之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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