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养条狗03

第一次他问我这个问题是在游戏。

n我整个人垮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他。

零碎的额发掺着汗水贴在他额头，耳尖和脖根泛着红，肌肉伴着微弱的挣动和快感而战栗。

n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在他压抑不住的吸气声间隙能听见细细的嗡鸣声。

n低垂的眉眼抬起，腰背也挺起几分。

像在暴雨砸落的间隙，被雨滴砸弯又弹起的草本植物的茎。

可能是发尖擦到了眼睛，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眼睛里的朦胧像清晨的薄雾一样褪去。

n“您有没有过那种想被爱的感觉？”

n哈？n我下意识眯起眼睛。

为了掩饰这个动作，我又拉起了嘴角。

“有啊，我可想被爱了。”

n我伸手在沙发一通乱摸，把开关又调大了两格。

“怎么，你的玩具也不够爱你吗？”

n他的眼睛里又腾起水雾，模糊了焦距。

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挤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n“呃够了”

n第二次我想起这个问题是在傍晚。

n天已经黑了，但还有稀稀拉拉的阳光漏进客厅。

我逆光挤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窗框、桌子、电视等等被这微弱的光拉出漫长的影子，看着一点点被蚕食的光亮。

n皮肤像是裂开了纹路，一种莫名的、我并不需要的情绪从四肢末端，沿着纹路汇聚成的通路，奔向心脏。

n他走到客厅。

几乎要涣散的影子里被添了一笔。

n他走向我，屈膝，持平我的视线。

n“你还——”

n我打断了他。

“你只是条狗。”

n我收紧五指，沙发边沿被勒出压痕。

不知道声音有没有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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