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是幼儿园里公认的“聪明蛋”,这绰号从他入园第一天就跟着他——那时他刚满三岁,老师发蜡笔,别的小朋友还在捏着笔乱涂,他已经用红蜡笔在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又挑出黄色涂了圈光晕,奶声奶气地说:“太阳公公要穿黄衣服才暖和。”
这天下午搭积木,老师让大家搭“能站得最高的塔”。豆豆把长方体积木一个个往上摞,刚叠到第五层就“哗啦”倒了,急得直跺脚;琪琪学乖了,用大积木打底,可搭到第七层还是晃悠悠。乐乐蹲在角落没说话,小手先挑出四块正方体当底座,摆成正方形,又挑出长条积木横放在正方体上,再往上叠小一号的正方体,每叠两层就横着加根长条“加固”。等别的小朋友还在捡散落的积木,他已经举着半人高的积木塔喊:“老师你看!我的塔不会倒!”老师轻轻推了推塔,塔身纹丝不动,阳光下,乐乐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揣了两颗会转的黑葡萄。
自由活动时,朵朵的草莓发夹丢了,趴在桌上抽噎。乐乐凑过去,小眉头皱着:“你最后戴发夹在哪儿玩的?”“滑、滑梯……”朵朵抽着鼻子说。乐乐拉着她跑到滑梯旁,仰头看了看,又蹲下来往滑梯底下瞅——那里堆着几片落叶,他伸手一扒,果然露出个粉色的草莓尖。“风把它吹下去啦,”他把发夹别回朵朵头上,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我刚才看见叶子飘的时候,有个亮闪闪的东西跟着掉下去了。”
午睡前提问时间,老师讲《小兔找春天》,翻到“小兔想过河”那页,故意停住:“谁知道小兔怎么过河呀?”三十多双小手举起来,乐乐的胳膊举得最高,人都快从椅子上滑下去了:“找片大荷叶!把荷叶铺在水面上,小兔踩着荷叶跳过去,像跳格子一样!”老师笑着点头,他立刻坐直了,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嘴角弯成月牙——这个“聪明蛋”,不仅脑子转得快,连笑起来都带着股机灵劲儿呢。放学时,乐乐妈妈来接他。老师笑着把乐乐今天的表现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妈妈听着,眼里满是骄傲,蹲下身摸摸乐乐的头说:“宝贝,你今天真棒!”乐乐仰起头,脸上洋溢着自豪:“妈妈,我以后还要更棒!”
回家路上,路过一家玩具店,乐乐透过橱窗看到一辆超级酷的玩具赛车,脚步一下子就挪不动了。他拉着妈妈的手,眼睛紧紧盯着那辆车,小声说:“妈妈,我想要那个。”妈妈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刚想拒绝,突然想到老师说的话,便点了点头:“好吧,就当是奖励你今天这么聪明。”乐乐兴奋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妈妈:“妈妈最好啦!”
回到家,乐乐迫不及待地拆开赛车包装,小手熟练地摆弄着。不一会儿,赛车就在客厅的地板上风驰电掣起来,他一边追着赛车跑,一边咯咯直笑,那欢快的笑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天的满足与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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