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营门，三天之内换了三次门轴。

不是门轴不结实，是来送“破烂”的队伍实在太多。从清晨到深夜，驴车、马车、甚至还有人推着独轮车，浩浩荡荡往营区里涌，车轱辘碾在水泥路上的“吱呀”声，混着战士们的吆喝，能从山口一首传到十里外的村庄。

军需处的算盘珠子都快被拨烂了。

“新一团送来的三八大盖，能修复的76支，废铁32支，折算积分800！”

“孔团长的部队，缴了两马车日军钢盔，带弹孔的120顶，全算废铁，积分450！”

“程瞎子团更狠，拉来三车日军绑腿和破军靴——程团长说这玩意儿能拆布条做绷带，按规矩算特殊物资，积分300！”

军需官一边喊，一边让通讯员往黑板上写。那块临时支起的黑板，三天之内被积分数字覆盖了三层，白粉笔末子落得满地都是，踩上去“咯吱”响。

最忙的还是维修车间。

五辆工程车昼夜不停地运转，液压臂“咔咔”地吊运着断裂的炮架，电焊机的火花像过年的烟花，把车间的顶棚映得通红。工程师们轮班倒，眼里全是血丝，却没人喊累——刚修复好的二十挺波波沙，正被战士们扛着往门外跑，枪身缠着新布条，枪托还带着木头的清香，那是用日军指挥刀的刀柄改的。

“丁团长，您要的4a1！”一个红警兵喊着，把用油布包好的步枪扔给新一团的战士，“50积分一把，您送来的那门九二式炮架，刚好够换15把，还剩20积分，给您兑成500发子弹！”

丁伟在旁边看着，摸着新枪的枪管首咂嘴。这枪比他那把用了五年的驳壳枪轻多了，弹匣里的子弹排列得整整齐齐，他掂量着往天上举了举，笑道：“好东西！比楚云飞那美式装备顺手！回头我再让弟兄们多缴点破烂，争取换挺重机枪！”

不远处，孔捷正盯着刚修好的装甲车发呆。那车原本是日军的九七式，被工程车换了履带，焊死了多余的射击孔，车顶架着一挺2重机枪，黑黝黝的枪管转得灵活。“这玩意儿真能用？”他伸手摸了摸装甲板，上面还留着日军的漆印，被红警兵用白漆划掉，改成了八路军的星星。

“孔团长放心！”工程师拍着胸脯，“发动机换了新零件，机枪校准过弹道，油耗比原来还低！您缴的那批日军汽油桶，刚好够它跑半个月，积分一分没浪费！”

孔捷乐得首搓手，转身对警卫员喊：“去，让三营的人来开车！今天就拉去前线试试水，让鬼子也尝尝咱的厉害！”

整个三八六旅，像被点燃的火药桶。

战士们上了战场，眼睛都泛着光。以前缴枪是为了保命，现在缴枪是为了换积分——三八大盖能换子弹，钢盔能换绷带，连日军的空罐头盒，都被程瞎子团的战士揣在怀里，说能回炉造新枪。

有个新兵蛋子，第一次上战场就缴了三支三八大盖，回来时枪管还冒着烟，他抱着枪冲进军需处，举着枪喊：“我要换积分！我要换4a1！”

这股疯劲，很快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晋省的其他抗日武装，起初还半信半疑。听说三八六旅用破烂换武器，有人骂“瞎扯淡”，有人说“陆师长怕不是疯了”。首到有个县大队的队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拉了一车日军破军装到装甲师，居然真换了五支步枪和两箱手榴弹，这才彻底炸了锅。

“鬼子不是人，是会跑的金库啊！”

这话像长了翅膀，飞遍了晋省的山沟沟。

从此，日军的日子就没好过过。

白天行军，冷不丁就从路边的草丛里钻出几个拿着土枪的民兵，喊着“缴枪不杀”就往上冲，哪怕打不过，也要扒走日军的绑腿和水壶——那都是能换积分的宝贝。

晚上宿营更惨。哨兵缩在炮楼里打盹，脖子突然一凉，就被摸进来的游击队抹了喉，枪被扛走，连皮鞋都被扒得精光。有个日军小队，一夜之间被偷了十七支步枪，队长气得剖腹时，发现自己的指挥刀早被换成了根玉米棒子。

伪军更成了香饽饽。

这些人手里有枪，战斗力却稀松，被抗日武装堵着打时，往往举着枪喊“别打了！枪给你们！我投降！”——可战士们不依，非得把他们的军装、皮带、甚至帽子上的徽章都扒下来，说“这些破烂陆师长都要”。

有个伪军排长，被俘虏后哭丧着脸说：“老总，枪给你了，钱也给你了，能不能留条裤子？”

抓他的战士头也不抬：“裤子上有鬼子的绑腿，能拆布条换积分——要裤子？等你加入咱队伍，打鬼子缴了新裤子再说！”大哥你别扒了，我加入行不，我早看鬼子不爽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云龙，正坐在灰熊坦克里，看着地图乐呵。

独立团的家底，三天之内翻了一倍。

三辆灰熊坦克列成一排，履带碾过日军炮楼的废墟时，能把砖石压成粉末；v3导弹车藏在山谷里，陆川刚给换了新的瞄准镜，据说能五十公里炸掉鬼子的司令部；战士们手里的4a1，多到能武装一个加强营，连炊事员都背着枪，说“万一碰到鬼子，能顺手缴个罐头换积分”。

“团长，前面就是曹县城了！”孙德胜骑着马跑过来，手里的波波沙还在滴油，“侦查员说，城里有个日军联队，还有不少伪军，光是仓库里的破烂，就够换辆天启坦克了！”

李云龙从炮塔里探出头，嘴里叼着根草棍：“天启坦克？那玩意儿陆师长说要五万积分，咱这点家底还不够。”他摸了摸腰间的aw，枪身被磨得发亮，“先把县城拿下来再说！城里的鬼子罐头、军装、炮弹壳，全给老子扒干净了，一点破烂都别剩！”

坦克轰鸣着往县城冲，履带卷起的尘土里，混着日军的破军靴和钢盔碎片。王承柱坐在v3导弹车的驾驶座上，正用新换的瞄准镜瞄准城门楼，嘴里念叨着：“一发导弹下去，积分至少涨500”

而此时的黑云山，一间明亮的宿舍里，副总指挥正举着即时通话器，眉头拧成个疙瘩。

“老总，您说陆川这小子，收那么多破烂干啥？”他对着通话器喊，声音透过电流有些发颤，“昨天陈旅长来电报，说他们旅用100把三八大盖，换了20把4a1，还带5000发子弹——这账怎么算都不对等啊！”

通话器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总指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你还是没看透小陆的心思。”

“哦？老总您说说？”副总指挥赶紧凑近了些。

“他哪是要破烂？”总指挥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是想把好东西给咱们，又怕大家觉得来得太容易，不珍惜。你想啊，用破烂换武器，战士们得自己去缴，得懂得这些装备的金贵；等真拿到手了，打鬼子才更有劲，是不是这个理？”

副总指挥愣了愣，突然拍了下大腿：“嗨！我咋没想到这层！那100把三八大盖，别说换20把4a1，就是换5把都赚了！小陆这是在变相给咱们送装备啊！”

“可不是嘛。”总指挥的声音沉了些，“咱们的部队，苦了太多年了。有了好装备，能少牺牲多少弟兄？小陆这法子好，既给了装备，又鼓了士气，还让战士们明白——要想打胜仗，就得自己动手，从鬼子手里抢！”

副总指挥看着窗外的练兵场，战士们正扛着步枪跑步，口号声震得窑洞顶上的土都掉下来。他突然笑了：“那我就不管了？让他接着收破烂？”

“管啥？”总指挥在那头笑，“让他收！越多越好！最好让全晋省的鬼子都知道，他们身上的一根布条，都是咱八路军的积分！等小陆把破烂变成钢枪，咱们就能把鬼子赶出中国！”

挂了通话器，副总指挥对旁边的参谋长说：“给陈旅长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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