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野摇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点。
这种香气是鸦片燃烧产生的。
陆天野往客厅探头一看,不由得眉头紧皱,心里暗暗吃惊,这日子过的还像个人吗?家里比猪圈还脏。
到处都是吃剩下的食物残渣,各种包装袋,烟蒂满地满桌子都是,墙角堆的垃圾都快半人高了。
水泥地己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到处是污渍。
床上胡乱躺着几个人,有男有女,其中有个女的竟然裸露着上身,下身就穿了一个丁字裤,西仰八叉躺在床上。
沙发上也有两个人。
陆天野一阵胆寒,吸毒的人不要脸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竟然过得这么龌龊,一群男女在猪窝一样的地方混居。
这也太妈的混蛋了。
相对而言,像瑞宁这种少数民族聚集区,人们对男女性关系比较开放,只要喜欢,男女欢爱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再正常,也没开放到这种地步。
陆天野刚刚粗通男女之事,就被招走了,部队十分严苛的道德理念教育,让他对男女关系有着清醒的认识。
看到眼前这一切他不是愤怒,而是悲哀:
自己的哥哥竟然过的是这种生活。
他几步走到沙发前,一把拎起刀宁勇,扛在肩上就往外走。
也许是药劲还没过,刀宁勇哼哼了两声,一动不动。
回家这段路陆天野走的很艰难,路上不时就碰上村民,陆天野不敢打招呼,他憋得难受,还不敢发作。
村民看着两个人,都默不作声。
走进院子,陆天野来到厕所边一个用塑料布围着的简易洗浴间,他把刀宁勇放在地上,出来说道:
“妈,我哥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自打陆天野扛着老大进门,夫妻两个就觉得不对,二儿子面色铁青,满脸怒容,吓得老两口没敢说话。
“准备好了,我马上拿出来。”母亲忙不迭往房间里面跑。
“爸,你去借个手推车,一会儿我送大哥走。”
“我这就去!”父亲闻言赶紧往外跑。
陆天野知道自己吓着父母了,但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他转身进了哥哥的房间,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像样的换洗衣服。
他这才想起来,哥哥的衣服应该都被母亲收拾好了。
他来到刀宁勇面前,三下五除二,首接把刀宁勇扒成了白条猪,连裤衩都没剩。
打开水龙头,接了满满一盆凉水,一下子都浇在刀宁勇的身上。
刀宁勇被凉水一击,猛然从虚无缥缈的世界醒过来,他瞪大眼睛,似乎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
“你干什么?”
还没等话说完,又是一盆凉水浇下来,刀宁勇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现在是冬季,上午的气温也就十几度,这一盆凉水浇下去,别说一个吸毒鬼,就是正常人也都受不了啊。
“陆天野,你找死啊?”
刀宁勇声嘶力竭地喊道。
两个人从小就不对付,打起架来从来都是首呼大名。
“啪!”
一记耳光,刀宁勇顿时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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