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掐自己的肉，以此分清自己在梦里还是现实里。

不过，这一刻，她确实快分不清了。

馅饼会连着掉很多次吗？

顾景珩不追究她跟踪他的事，还给她提供月薪十万的好工作，最后甚至让她跟他，听起来就像她幻想里才会出现的事。

睡前脑补的小剧场太多，搞得她精神分裂，幻听幻觉了吗？

原先放在桌上的双手，林初晴放回到腿上，顺带用力掐了掐腿上的肉。

效果立竿见影，她小小地嘶一声。

没有幻觉，也没幻听。

她仍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的男人：“我跟踪过你，你不怕我不怀好意吗？而且……我……”

她配不上顾景珩！

顾景珩的选择范围，肯定广阔得眼花缭乱。

她没十分亮眼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难道山珍海味吃多了，他想给自己来点清菜小粥？

“那你说说看，你会不怀好意些什么？”关于林初晴对自己有没有恶意，顾景珩在她第一次跟踪自己时，就查得清清楚楚了。

她过往二十二年的人生资料，每一页都写得很细致。

包括她的账户，是否收到大额转账、受人指使来跟踪他。

以及她的父母等资料，都呈现过在他的眼前。

“我……我……”林初晴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发现自己最多是盼着银腾集团倒闭、他破产、坠落到和自己同一阶层，别的自己做不来，也没能力去做。

“做不出来不怀好意的事，是吗？”识人用人是顾景珩平时最常做的事，也是最擅长的事之一，他几乎可以断定眼前女孩没有做坏事的潜质。

“……”林初晴下意识不想被人看扁，但反驳的话她不敢说。

顾景珩不是她能得罪起的人。

她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地问：“可为什么是我？”

也许人类天生有着防诈系统，林初晴还是不敢相信，潜意识里觉得有大坑。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顾景珩有时做事，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有想与不想，想了就去做，例如，当前这件事。

还有，他从小到大想得到的东西，都一定得到。

如何去得到，他通常选择方便快捷的方式。

方便快捷得不到，他会选另一种方式。

林初晴让他有想得到的欲望，他先使用的是方便快捷。

她跟踪他，必有所图，而图的是什么？

对他的人感兴趣，还是对他能带来的名利等东西感兴趣？

这些，他不是很在意，仅知道他绝对有她感兴趣的东西。

既然她感兴趣，说明他具备十足的吸引力，无需过多的弯弯绕绕，简单直接点即可。

前方男人没有给她清晰的答案，此刻，看着他，林初晴感觉他好像黑夜里散发诱人光芒也散发危险光芒的未知，引诱着她向前，但她忍不住迈起步伐。

当心心念念过、一直认为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问自己要不要跟他，是很难使人抗拒的，她那颗曾为他一见沦陷的心重新跳跃，所有的害怕不安通通褪去。

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又没有什么可损失的，怎么着都是赚！

“那……现在可以给你答案，我……”美色在前，壮人胆，林初晴咬了咬唇，“答应你。”

女孩答应的速度比预想中的快许多，也没太多犹豫，顾景珩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他拿起旁边的酒瓶，给女孩手边的杯子缓缓倒了些酒，递向她：“喝一杯？”

林初晴不言语，举起酒杯，和明显想跟她碰杯的男人碰了碰杯。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充斥音乐的空间，这道声音似建立了某种契约。

饭后，走出了餐厅，顾景珩垂眸望着与他并肩前行的女孩。

“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

“谢谢。”

林初晴本来打算找代驾的，如今不用找了，直接上了顾景珩的车。

司机在前面，自己和顾景珩在后面，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她心底蔓延一丝不真实感，同时还有十分雀跃的心情。

直至车子停了下来，不真实感依然存在，林初晴边下车边睁大些眼睛，顾景珩从头到脚都收入眼底，确保自己没眼花、也没幻觉，挥手笑道：“顾总，再见。”

“嗯，晚安。”

跟顾景珩道了别，林初晴转身就往小区内部走，脚步带着些兴奋，忍不住哼起小调。

林母和林父呆客厅看电视，因此大门一被打开时，视线齐齐朝门口扫去。

见到女儿满脸红光地回来，林母不禁问：“宝贝，你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是的。”林初晴璀璨一笑，模糊地形容，“今天吃到特别好吃的馅饼。”

“……”林母挑了挑眉，“你爱吃馅饼了？妈改天给你做？”

“好啊。”

和母亲闲聊几句，林初晴就进房间了。

由于心情过于雀跃，到了睡觉的点，她迟迟没入睡成功。

***

“您好，请问是林初晴小姐吗？”

已有工作，林初晴开始懒得接听陌生号码的来电了。

但这个陌生号码锲而不舍地给自己打了三次电话，也想起顾景珩说过今天会有他另一位助理联系她，她便接听了电话。

一接通，对方语气特别礼貌，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回道：“是的。”

“我是顾总助理白曼文，他叫我联系您的。”白曼文在茶水间打的电话，还是看了看高凯毅所在的方向。

同为助理，高凯毅level比她高一点，不妨碍他们日常交流一些情报，主要是围绕着更好开展工作。

通过高凯毅的口中，她得知了自己联系的这位女孩，极有可能是顾总的女朋友。

对方的自报家门，林初晴毫不意外。

她认识的人中，只有和顾景珩沾边的人，跟她说话才这么客气。

“他跟我说过了。”她不知道顾景珩叫他助理找她做什么，即便前几天自己答应了跟顾景珩，可她还像云里雾里的，没多少实质感。

“好勒！我先给您发房子资料，然后我们约个时间，我带您实地看房？”白曼文这次任务是，顾总要给他女朋友安排住处，她要带林初晴找到心仪的房子。

“啊？”林初晴疑惑，“看什么房？”

“顾总交代的，让我协助您找到心仪的房子。”白曼文笑着解释道。

闻言，林初晴更疑惑了。

她是有家的人，在家住得好好的，没要买房或租房。

记起上次高凯毅忽然联系自己，给自己安排工作，和这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她道：“那你把资料给我。”

“我叫高助理推您的微信名片给我，麻烦您通过。”

“好的。”

挂了电话，林初晴很快看见白曼文的好友申请。

一通过，白曼文立马发给了她pdf文件格式的资料。

她仔细浏览，眼中不时闪现无数的0。

虽然资料上没明确写着房子的售价和租金，作为a市土著，她对房子所在地段是了解的，猜得到价格的大概范围。

顾景珩出手如此阔绰，要给她送房子吗？

林初晴真想翻开黄历看看，今天是不是她宜发大财的日子。

她贫穷的命运，就要改写了，还要大写特写吗？

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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