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督署内,阎惜山收起晋军布防图,铺开《山西各县学况册》,指尖停在“适龄学童仅三成入学”的批注上:“军是盾,能挡外侮;学是根,能养人才。军队整训有了眉目,下一步,必须推九年义务教育——让山西娃娃无论城乡贫富,都能读书识字,十年后,他们就是守山西的兵、兴山西的人。”
一、定策:义务教育“三定原则”
阎惜山联合省教育厅、各县知事及赵戴文,三日敲定《山西省义务教育推行章程》,核心为“三定”:
1定范围:6至15岁学童全员覆盖,“六年初小+三年高小”全免费(初小免学费、书本费、笔墨费,高小免学费,贫困生补“助学米”);乡村十户五童设“村塾小学堂”,县城必设“高等小学堂”。
2定内容:弃八股、授新知,分三类课程——
-文类:识汉字(两年600字)、学算数(加减乘除到田亩计算)、懂常识(山西地理、卫生知识);
-武类:每周两节体操课,练队列、拳脚,男生加练“木棍操”;
-实类:晋北教“识煤质”、晋南教“选棉种”、晋中教“记账”,学用结合。
3定责任:官府拨一成五税收作教育专款,知事办学不力扣俸禄;教员从师范学堂选拔,禁教八股;学童辍学超一月,家长被劝导,屡劝不改罚“义务修路三天”。
二、破局:解“办学三大难”chapter_();
赵戴文牵头,联合军中骨干,逐个破解难题:
-用旧庙(撤神像、刷白墙,摆木板当课桌)、旧衙(改废弃驿站、粮仓为高小);
-县城建“标准学堂”(有教室、操场、厕所),官民共筹(官府出七成,乡绅捐三成),半年改、建学堂230余所。
-扩大山西国民师范招生,每年招500名农家子弟,免食宿,毕业后回原籍任教;
-选晋军识字老兵,经三月培训后去村塾当“兼职教员”(如许向前教识字、周士弟画山西地图),年底凑齐教员800余人。
-劝学队算“长远账”:“娃娃识字能看契约、算收成,将来能当教员、当差”;张培梅亲自上门劝老农,用警卫员“读书改变命运”举例;
-贴“上学榜样”:阳曲县王小二帮爹算清粮税、平定县学童教家人讲卫生,带动家长送娃上学,年底入学率从三成升至六成。
三、扎根:义务教育的“山西模样”
次年春,大同学堂的娃娃喊着“保卫山西”练队列,运城学堂的娃娃学选“高产棉种”,太原学堂的娃娃用《实用算数》算收成。
阎惜山视察忻州学堂时,问穿补丁衣服的娃娃“为啥读书”,娃娃答:“老师说,读书能守山西!”阎惜山点头:“军保现在,学养将来,两者都硬,山西才能立住。”
学堂里的读书声,比军号轻柔,却比枪炮更有力量——这力量,正扎进山西的土地,长成未来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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