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返航时,天刚亮,海面微波荡漾。三艘主商船、几艘货驳,和两艘护卫舰尾随在后。大家都还在打包整理货物,士气高昂,以为此次航行又将一帆风顺。可风向在日头升高前悄然转变。
南洋赤月港外的航道开始变得紧张,有消息传来:某艘装满货物的商船,前几日正与敌对势力接触后神秘消失,后确认那伙人根本不是商人,而是“风牙帮”的雇佣私舰,专门盯上南洋新进入的银票体系。
这一消息,让叶长歌心头一紧:两个回合前,他在赤月港和香屿港都已布设情报员,如今风牙帮竟然大胆出手。
午后,海面风起云涌,天色一变,不远处一道黑影划出海面:十余艘小快船,如同群狼般尾随而来,迅速逼近商队。舷窗中,水手惊叫不已:“追兵!风牙帮的船!”
叶长歌站出甲板高处,清晰听到风声夹杂敌舰号角。他一声令开:
“全体戒备!就地分散航线,向北边岛礁靠近!”
商船正规两舷护卫船立即拉开阵型,后方驳船快速散开,船员将货物集中用篦帘捆扎防波。
苏锦瑟坚定登上旗船,拍打商盟旗帜示意:
“顾清霜,通知三港哨塔,让他们发信号弹预警任何可疑船只接近港口。我们要靠近岛礁,用暗礁作掩护。”
顾清霜果断点头:“明白,我现场协同海上哨塔联络信号系统,让岛礁口哨塔亮起红旗闪焰。”
护卫舰驶向一处暗礁带,这是顾清霜之前情报里注明的“嶙峋暗礁区”,水面下布满尖石与珊瑚,航行困难,而风牙帮显然不熟悉地形,一旦错入暗礁带就容易触礁。
船队在暗礁边逐步转径形成弧形包围,护卫舰在前中后形成防护圈。风牙帮小快船却因密集水道误判,一艘接一艘爆出撞击声,慢慢紊乱。真实发生碰撞之后,有两艘船被暗礁卡破船底,在夜色与烟雾中爆裂出一阵碎裂声。
叶长歌趁机:
“护卫舰朝右侧迂回截击,不要抓货,打散他们队形。”
护卫船迅速沿暗礁边穿梭,一边射火箭,一边释放信号弹。销声匿迹的追击船因暗礁区乱局多艘搁浅。火光映红海水,风牙帮首领船被迫撤退,一队散兵通过夜光划向远方。
商队健在,而货物亦未损毁。人心却因惊魂留下混乱。阵中惊呼声止,只有叶长歌依然沉着。他在主船甲板上望向远方海面:
“风牙帮胆子不小,以为可在老路上断我们银票渠道。他们不会想到我们早已布置谁输谁赢。”
当夜,商队将临近的暗礁边临时锚泊休整。叶长歌、苏锦瑟与顾清霜三人在旗帜下简短集结,呼吸着咸湿夜风。
顾清霜拿出加密情报纸:
“我们既从北岭哨口截获了风牙帮的文件,也从赤月港口线人得到第二批情报——风牙帮背后还有一个中洋混合的商帮势力,名叫‘乌潮商系’,他们极力反对岭南银票扩散,已动用多艘快船威慑贸易线。他们计划下一轮封城行动,会在香屿港爆破仓库,利用伪装成意外降低信用。”
听到这话,叶长歌沉声点头:“那我们必须升级行动。苏锦瑟,银票兑换点不能只设三港,而是至少六港分舵共同守护。”
苏锦瑟马上拿出合同草案和图表:
“一旦设立西航护航队,每隔两阶段就派一艘护卫舰巡航;若证实乌潮系企图封杀,我们应提前宣布:任何破坏商盟秩序者,将面临封禁协议、公示名单、商票断兑三项惩戒。”
她继续主动作声明:
“我将在明早公布‘贸易安全条例第七条’——允许每位港主或合作方雇佣专属护航队,经商盟审批后加入联盟护航体系,同时给予银票兑换支持与雇佣贴息。这一步既能扩大护卫力度,也能让各港参与安全利益绑定。”
叶长歌加注一项:
“设立专属‘安全联络办公室’,由商盟、顾清霜、各港代表共同监督。一旦风牙帮或乌潮系出手,我们可联络各港护航部队同步出击,以闭环方式防御。”
当夜,大伙一边讨论,一边安排商船在岛礁旁确认船只受损情况;顾清霜派遣小艇至暗礁区确认风牙帮残船数量并拍照记录;苏锦瑟联系落云港代表讨论增加护航船只合同。
第二天曙光:香屿港岸边、南湾港码头、落云港几户商人名单上,都写进新的换票合同——“安全护航条款”,明确若港口未能配备护卫队,即不予上调银票兑换额度。各港代表纷纷签署,因经济利益驱动,抵制风牙帮封锁变得代价高昂。
同日下午,商盟护卫队派一支小艇秘密前往香屿港附近的暗油泊岛,据情报有人伪装商人企图引火烧仓。顾清霜带队登岛拆除油桶,并留下一队商联盟旗帜,宣誓该港已受商盟保护。此举如震慑魔咒,瞬间传回南洋各港。
傍晚时分,苏锦瑟主持“安全联络会议”,汇聚三港与落云港代表,清点护航船只数量与合同编号,并将门牌样式统一。她强调:“风牙帮与乌潮系的动作越多,说明我们的事业越接近成功。村庄式的经济村旅,得靠纪律与秩序。”
夜深时分,叶长歌站在码头边望向渔火漫天的海面,说:
“这世上最大的敌人不是刀枪,而是信任的碎裂。我们守住银票,就是守住整个商盟的魂。”
深夜,他与顾清霜、苏锦瑟三人相互对望。顾清霜轻声道:
“暗礁航线可阻他们一时,但更深的防线,是联盟制度与群体利益绑定。一旦港主看见银票断兑损失惨重,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苏锦瑟靠近他,低声加了一句:
“我们不只是护航货船,更是在护航这个商贸秩序。接下来,我们要让那些暗中筹谋者,放弃对峙——因为他们发现,对手不是贫弱村庄,而是一张跨海通路,一份谁也无法撼动的商业契约。”
夜海风轻拂,帆声缕缕,他们的商队再次准备启航。而他们深知:风浪虽险,但要的不是无畏,而是能赢的筹谋与坚持。
商队经过晚上休整后,一清早海面依旧平静,可南洋海雾中弥漫着紧张气息。风牙帮的残影尚未淡去,而更大的暗流波涛正在汇聚——南洋的商贸联盟正迎来新的关键抉择。
黎明时分,岭南港议所灯火通明。苏锦瑟、叶长歌、顾清霜与各港代表围坐一堂——香屿、南湾、赤月、落云等港的商人代表全数出席,商盟初步形成安全体系会议盛况。
苏锦瑟先发声:
“今天起,不仅三港要配备护航船,每个港必须至少在联络名单上登记两艘轮值船只。制度:若任一港遇袭,其它港船只可以紧急出港支援。”
各港代表面色庄严,几位香屿派人士虽仍有顾虑,但被明确表明政策之后,只有沉默签署。南湾代表轻声道:
“这是自保,也是契约。我们愿意合作,以维护整个系统活力。”
叶长歌补充一项,语气稳健:
顾清霜随后展示她的情报截图和侦伪标识系统:每张商票背后附有微型水印、防篡改印码,并且配备移动端验证系统,港口工作人员一扫即可验证真伪。
这一举措令小港代表顿时安心,也让香屿反对派难以再提出“纸币太复杂”之语。
数小时后,商舰已集结完毕等待出航。出发前,顾清霜上船检查护卫编排:
??两艘护航舰部署于前后线路;
??三艘商车驳船沿岛礁边行进;
??快艇侦查小队在外围浮标暗标处轮值,伺机监测任何风牙系船只行动。
叶长歌与苏锦瑟一同登上旗舰,从那象形舵盘到桅杆高处,目光所至皆见谨慎布署。
出航不过半日,快艇队便传来信号:一支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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